“爹娘?你这两个混账东西,给姑奶奶冒充起爹娘来了?”话音刚落下,黎觅安扬手给白漪袅一嘴巴。“你个不争气的东西,敢忤逆你爹?”白漪袅挨了一巴掌,往后倒退两步。“你……你敢打我!”“哎呦,我是你爹,打你还不应该吗?”黎觅安说着,扑过来又要打,白漪袅抓住她衣领,两人撕在一起。雪融怕主子吃亏,只得上来帮忙。“我是你娘,你怎么不认娘?”这三个人撕打在一起,可把周围看热闹的笑坏了。“好好好,使劲打,哈哈哈,再过瘾一点。”白漪袅一个打不过两个,只能逃跑回房间去,避而不出。黎觅安和雪融抱头痛哭,感叹这个女儿算是白养了。周围看热闹的人,都笑得前仰后合。黎觅安见差不多了,过来找老鸨子告辞。“妈妈你放心,我三天之后,必然来赎女儿,你就等着银子吧!”老鸨子一听有银子,那自然是高兴。“你女儿之前就欠我一万两,赎身又是一万两,一共两万两。”老鸨子说这话时,心里在嘀咕。这对白毛老夫妻,不像有钱人的样子,两万两银子是否拿得出来?当然,老鸨子社会经验十分足,知道为了赎出女儿,做父母的砸锅卖铁也会凑银子。“放心吧,妈妈,我们回去卖房子卖地,再找亲友借一些,定然会凑够。”黎觅安故意掉眼泪,呜呜咽咽几声。雪融一旁更是哭笑不得,不过比起看乐子,雪融开始心疼起银子来了。两人离了妓院之后,雪融在路上好奇。“主子,姓白的值两万两银子吗?弄出来有什么用啊?”“她毕竟是皇妃,总不能沦落在妓院,而且就算咱们不赎,将来也会有人赎,毕竟白家还是有些势力的。”雪融听后,笑着感叹。“话虽如此,可是两万两银子,实在太多了。”“没事,王爷不差钱。”其实,雪融也是见过世面的,在宫里几年什么金银财宝没见过?主要就是觉着白漪袅不值两万两,五千两都得考虑考虑。黎觅安回府邸之后,发现魏靖尧已经回来了,正和沈大夫二人下棋。黎觅安回来之后,他马上丢下棋,过来嘘寒问暖。“怎样?到街上走走,是不是病好些了?”问这话时,沈大夫看了眼黎觅安,使得黎觅安知意。魏靖尧回来之后,发现自己不见了,肯定会跟沈大夫问。沈大夫自然不会说,自己瞎跑出去了,一定是以散步治病为理由。“是呢,到街上走走,感觉真的好多了。”雪融一旁顿了顿,说了句。“我们在妓院,看见白妃娘娘,主子已经答应,拿两万两赎她出来。”“有这事?”魏靖尧惊讶,看着黎觅安迟疑半晌。“两万两银子,她值这么多吗?”雪融听见,噗嗤一声笑出来。“主子听见了吧,连王爷都这么说了。”黎觅安笑了笑,说道。“将来让她再还就是了,她们白家上下,应该还凑得出两万两来。”魏靖尧连忙点头,认真地说。“对,一定要她还,必须还。”黎觅安笑着拉他手,说道。“放心,一定让她还。”两日之后,魏靖尧果然弄来2万两银票,给黎觅安过目。“我正好出去,顺路把她赎出来,你乖乖在家里,不要乱跑了。”黎觅安本来想自己亲自去,可是魏靖尧这样说,自己也不好说什么了。“好,那我在家等着了。”上午,魏靖尧走了。然而到了傍晚,琴竹慌慌张张回来了。“主子娘娘,出大事了。”说话之间,琴竹已经掉下了眼泪。黎觅安吓到了,雪融也目瞪口呆。“到底怎么了?出什么事了?”“王爷在街上遇见了埋伏,在乱箭里冲了一会,不见了。”黎觅安听说,惊得站起来。“你说什么?这是上午发生的?”“是,当时奴才已经跟随王爷,把白妃娘娘从妓院里赎了出来,结果到了街上就被包围,后来我找不到王爷,又见白妃要逃跑,一路把她抓了回来。”一时间,黎觅安急得在地上走来走去。“雪融,你去把此事告诉沈大夫他们,琴竹,你把白漪袅带来。”两人先后答应着,去办了。不多时,琴竹把白漪袅推搡了过来。白漪袅双手被绑着,满脸气鼓鼓。黎觅安叹口气,说了句。“你现在该感谢我了吧?要是不赎你,你这辈子就完了。”“黎觅安,你少猫哭耗子,我才不稀罕你赎我出来,我在妓院挺舒服的。”如果不是魏靖尧出事,自己对这种话可以忍受。问题是,她现在心里正难受。“不识抬举的蠢货,再不知好歹,我就把你扔回妓院去!”“哈哈,我告诉你,魏靖尧已经死了。”白漪袅显然知道黎觅安最怕什么,最忌讳什么。“我亲眼看见,魏靖尧被箭射中,倒在马下,被马蹄子踩死。”“你胡说!”琴竹冲过来把她推倒,眼泪滚滚而落。“我家王爷才不会死,才不会!”白漪袅被推倒之后,竟然哈哈大笑。“你们哭吧,哭啊,魏靖尧已经死了。”此刻,黎觅安已经跌坐在椅子上,说不出话来。琴竹看见了,赶紧过来。“主子娘娘,主子娘娘。”黎觅安感觉自己喘不过气来,浑身使不上力气。她也暗中告诉自己,不能听信白漪袅一面之词,可是她控制不住着急。恰好,雪融和沈大夫过来了。琴竹哭着求沈大夫。“快看看主子娘娘吧,这是急坏了。”沈大夫也顾不得别的,先过来看黎觅安。此时的黎觅安,满脸泪痕,却说不出话来。白漪袅在地上哈哈大笑着,雪融气得过来踹了一脚,说琴竹。“你是傻了吗?怎么还不把这死女人拖下去?”琴竹醒悟过来,出去唤了两个家丁来,把白漪袅关到空房子里,严加看管。沈大夫这边,已经叫雪融去拿热黄酒了,给黎觅安灌了一些下去。之后,沈大夫又用针扎她手指,总算让黎觅安喘上这口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