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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北局促地试探:“大帅。。。。。。大帅,奴家这就为您宽衣。”
大帅遣走所有人,唯独留下她,这不就意味着大帅想在帅帐里,就在这张仙枝木大椅上办了她的意思?
还先喝了一大口酒助兴。
祖北畏惧大帅,他看起来高高在上满身戾气,搞不好一挥手就要了他的脑袋。祖北只好忍下心中的不情愿,摸上了沈寿的腰带。
“吱!”酸枝楠木的木椅发出了尖锐的声响。
脚下的虎皮地毯蹭得歪了,沈寿一个猛起,推开靠上来难闻的脂粉香气,大步离开了帐内。
沈寿要恶心吐了,他不想再试探了,无论这个躯体里的人是谁,能做出这么令人反胃的动作的必定不是什么好人。
祖北的双肩一下子放松下来,他有些劫后余生的庆幸,但却又莫名其妙的有一些奇怪的落寞。他一个人满身萧瑟地站在原地手足无措,不可避免地想到,难道是他一直以来都变的孩童的身形,以至于扮不出女人的妩媚温柔?
唉,这真是一件令人十分伤心的事情。
沈寿在帐内沉思那会儿,接受了大帅的记忆,想起今日座下有一将军没能遵令到帅帐之中,便将众人挑剩下的一个良家女送到他帐里去,此人就是陈大文,或许这就是线索。
固步自封坐井观天是不会找到真相的,沈寿见试探身边的人无果,果断找到陈大文的军帐,就有了先前陈大文帐中的那一幕。
。。。。。。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是说天狼鱼台只是记忆回溯吗?”巫奴愤愤出口,她对这具身躯十分不满意,虽同样是曼妙身姿,但太过柔弱无骨,毫无力量可言,打起架跑都跑不动,肯定是先死那个。
三人站在帐中,听眠寻了个最舒服的姿势心安理得地窝在贺於菟怀里。
“我也只是对天狼鱼台略有耳闻。”沈寿看向贺於菟,目光里闪烁着不确定道,“你既知自已是天狼族,那么你对天狼鱼台有何了解呢?”
贺於菟后知后觉沈寿在对自已说话,视线从听眠身上离开,看向沈寿:“别看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之前偶然进入过两次,但我们根本就不知道天狼鱼台是什么东西,直到长定告诉我们这是天狼鱼台。”
提及此处,三人纷纷对视一眼,他们达成了共识:找到长定是当务之急。
沈寿开口说道:“我所知的天狼鱼台,是几只仙兽魂魄神骨所凝。当初贺修良被你们送上山,我就看到你俩身上虚影,以为你们是用的什么神仙法宝屏蔽了自身气息。后来才知道你们和天狼族牵连甚深,这才想到天狼族的法宝天狼鱼台。”
沈寿说到这里好似噎住了,目光四散想找一杯热茶喝喝,方才在帅帐中灌了一大口酒来着,现在感觉有些头昏脑涨的。
接过巫奴递过来的茶,仰头一口饮尽,才继续道:“当年的事。。。。。。九重天上的都知道了。”
沈寿的话语刚落,只有巫奴的眼神清澈,丝毫不知道当年的什么事情。
听眠抬起脑袋,抖了抖耳朵,冷冷地看向沈寿:“早就清楚你们九重天有多冷血了,不需要刻意强调。”
贺於菟安抚地摸了摸听眠略微有些炸毛的脊背,跟着道:“天狼族不需要怜悯,沈寿你收回你假惺惺的悲意吧。”
气氛一时之间陷入冰点,四人隐隐分成了三方对立。
巫奴承认,她确实长久以来闭门造车只喜欢蜗居在自已的地盘上,不清楚这些所谓来自九重天的神仙神兽们发生了什么,但是这种只有她被排挤在真相外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
巫奴忍不住说:“什么意思?你们九重天的人就这么看不起凡间的妖兽吗?都这个时候了,讲话眉来眼去的,也不挑明白,当我是傻子对付是吧。”
巫奴越说越气愤,两句话到最后都是冲着沈寿喊的。
沈寿无奈,态度软了下来,有些无奈地向巫奴解释:“天狼族的事说来话长,等以后出了这个幻境我再慢慢讲给你听。现在我们不能确定是否在天狼鱼台的记忆回溯里,毕竟当时在巫山顶上张家来了这么多人,说不定是其中一个的法宝也说不定。我还没听说过天狼鱼台可以一次性将这么多人拉进幻境里的,还是以这种魂穿的方式,这实在是很奇怪。”
贺於菟也压下心中无名汹涌的怒火,指尖无意识地在听眠脊背上轻轻划动:“既来之则安之,尽快先找到其他人,也好方便应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头一次另外三人的目光能这么整齐地看向贺於菟,怪异的目光让贺於菟浑身不自在。
他问:“你们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巫奴好心解释:“可能我们所有人当中只有你没经历过这场战争了。”
贺於菟问道:“战争?什么时候的事情?”
听眠张嘴咬了贺於菟手臂一口,留下一个清浅的小小牙印,成功止住少年的好奇发问:“这是六百年前的两族大战,我刚从九重天上掉下来的时候就正好掉在抚西之战的战场上,也就是你们人族所说的妖潮。”
沈寿抬手示意打断了听眠的话头,幽幽的眼神盯着军帐的一个角落,在短暂的沉默之后,沈寿突然大喝一声:“出来!”
军帐外发出窸窸窣窣一阵响声,从刚刚沈寿盯着的那个角落开始响起不急不缓的脚步声,好像绕了大半圈才找到军帐的入口在哪处。
军帐掀起来时,众人各司其职,孟灵儿靠在大帅怀里,柔弱无骨极尽妖娆地举着一个半满不满的杯子,而陈大文靠在帐中承重柱上,低头摸着怀里的白色瑞兽,不作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