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几个人看到沈湄突然进来就心虚,现在听她这样讲,更是立刻对号入座,暗暗交换眼神,都不敢接话。
这些人背后议论起别人来很来劲,当着面就怂了。
钟南被沈湄盯着,却没有回避的余地,只能强装镇定地看着她:“你指桑骂槐,说谁呢?”
“谁在里面嗡嗡嗡,自然就是说谁。”沈湄的目光从在场的几个人身上逐一扫过。
今天是遇上了,平时还不知道她们在背后怎么说权恣扬呢。
她的老公岂是给被人说的!
“你以为你是谁?还不让人说话了?通天集团的老板娘都还没这么嚣张!”钟南虚张声势地吼着,朝着旁边的人投去眼神求援。
刚刚的那几个人看到沈湄势单力孤,又有钟南出来挑头,乐得增援,于是,纷纷帮腔。
“就是啊,现在是民主社会,言论自由,就算是国家首脑,也不能堵着嘴不让人说话吧!”
“我们说的也都是事实,我看有些人根本就是心虚,才会怕人说。”
“对啊,沈小姐,你有没有问过权恣扬,啃老和啃弟的感觉是不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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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说他啃老啃弟,有依据吗?钱是经你手拿出去的,还是你亲眼看到权家给他拿钱?”沈湄冷冷的视线射过去。
对方眼神闪烁了下,理所当然的语气:“权恣扬挥霍权家的钱早就是众所周知的事,这还用说吗!难道他的钱是天上掉下来的?”
“依照你的逻辑,我是不是也可以说,你回家还要找你妈吃母乳或喝奶瓶,睡觉嘴巴还要塞个安抚奶嘴,因为众所周知,你以前曾经那样啊。”沈湄看着那人说着,还比划了个奶嘴的样子,“快回去吧,你妈喊你回家喝奶了。”
对方气得醉眼歪斜,偏偏一时还想不到应对的话,而旁边那几个人,虽然觉得这个时候笑不适宜,还是忍不住,含蓄的掩嘴笑着,豪放的则爆笑出声。
偏偏沈湄还一脸正经,就像只是在陈诉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实。
“沈湄,你牙尖嘴利,我说不过你,走着瞧!”那人红着脸,甩了狠话,掉头就往外面走。
剩下几个赶紧也跟着出去。
钟南在最后,正要抢着出门,沈湄上前两步,挡在她面前,手搭在她肩膀上,用有些低,却足以让走在最后的一个人听到的声音说道:“钟姐,谢谢你,要不是你,我还没机会看清这些人的真面目。”
钟南狐疑地看着沈湄,像是没弄明白她的话意。
而这个时候,最后那人满脸猜疑地看了钟南和沈湄,像是有所发现,加快步子去追前面的人。
“沈湄,你什么意思?”钟南压着声音喝问。
“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钟姐跟我配合绝佳啊。”
沈湄暗暗瞥了那人一眼,嘴角微微扯起一个冷嘲的弧度,倏然收回手,撇下钟南,走到洗手池边开始洗手。
钟南直到这会才大概会意过来,愤懑的声音:“沈湄,你想挑拨离间,借刀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