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要开口,却看到二公子示意她别出声。
然后,他转身离开。
春杏不明所以。
周怀礼转身,下巴微扬。
春杏跟上。
来到院子外,周怀礼问:“大公子今日来了吗?”
春杏摇头,“大公子没来,但是托奴婢送了块怀表给七姨娘。”
周怀礼抽烟的动作一顿,眼神暗了下去。
他这是什么意思,不是说好这段时间不会跟陈沅有接触?
“他说了什么?”周怀礼吐着烟圈,看不清脸上什么情绪。
但是春杏能感觉二公子这会让心情不好,在心里思忖着该如何说是好。
“你就实话实说。”周怀礼拢着外衣,“你应该知道说谎是什么下场。”
春杏这下不敢有所隐瞒,一五一十地把大公子说过的话跟他再说了一遍。
周怀礼冷笑,但是没说话。
春杏也不敢离开,站在一旁大气不敢出。
等了许久,周怀礼才开口,“她现在怎么样了?”
春杏说:“七姨娘身子有些热,明天应该又要起高热了。”
七姨娘身上那么多血,她看着都觉得渗人,怎么看七姨娘现在都不好。
“明天去请个大夫过来看看,”周怀礼转身走了两步,又折了回来,语气淡淡,听不出喜怒,“另外别告诉她我来过这里。”
春杏连忙点头。
看见周怀礼走了,她捂着小心脏回了自己的房间。
这一天她究竟是做了什么孽,接二连三地受此惊吓。
第二日一早,春杏碰着陈沅的额头,果然跟她说得没错,七姨娘起了高热。
更是连着烧了几日都不见退烧,这把春杏急得舌头都起了泡。
同时,谣传七姨娘是病丧体的声音也多了起来。
不然这周家大家伙都好好的,就七姨娘三天两头得病一回,比那林黛玉都要娇气许多。
这话传到大夫人的耳里,她不悦地皱眉。
“春桃,去看看七姨娘到底什么情况,要是病迟迟不见好的话,就送到郊外的庄子上养着,别弄得周家人心惶惶的。”
春桃应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