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前这几天为了给老大找工作,她找关系花了将近四百块。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对方说可以给在钢铁厂找个临时工,等工作满半年就会给转正。
她当时还觉得便宜,心想不到四百块就能买个正式工,心里高兴得很。
结果等到约定的时间,跟老大一起去工厂找人,才发现压根没这号人物,她被骗了。
人家工厂看门的人让她去公安局报案,可她哪敢,别看她是乡下来的老太太,但工作不能买卖这道理她还是懂。
她要是托盘而出钱被骗的原因,肯定要被关,被批评。
又急又气的她,只能捏鼻子将这个亏给认下,等同于那近四百块都打了水漂。
眼下手里也就剩下三百来块,看着是多,可一家六口吃喝住样样要钱,又没收入,她哪能不急,又哪里坐得住?
其实如陈琳所说,张蓓的脑子都用在了算计别人上。
要是旁人说家里穷没钱,她可能还不会想那么多,但她家不一样。Μ。
她这几天被逼狠了,就在心里算这笔账。
她小叔跟丁燕离婚之前,她奶每个月到手的钱,至少得有五六十。
他们一家子吃的菜地里有,不用买,只有鱼肉和柴米油盐要花钱和票。
当然,每次他们回乡下,都还会大包小包的从舅爷家往回拿。
她算了算,一个月的开销算上各种,至少能攒下十块钱。
这一年呢,十年呢?她奶手中的钱往少了说都得有一千五以上。
她小叔跟丁燕离婚到现在才多久,连一个月都没有,她奶到底在急什么?
又为什么苦苦来逼她一个小姑娘?
这些本都不该她来承受才是。
她爸妈都没上班,一个不是到处乱晃,就是回乡下和人扯皮子。
另一个成天做家务,偶尔才会去糊点火柴盒。
她奶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心里越想越恨的张蓓,再次开口语气中都带着丝不耐烦,说:“奶,咱家也没你说的那么困难。我算了算这十多年来你手里的钱,至少有一千多。这么多钱,不够我们好好生活吗?要是这里住不下去了,咱还能回乡下,顶多到时候我寄宿就可以。在乡下吃喝什么都能从地里刨,你手上的那些,可以让我们过得非常好。”
张老太没想到自己手里的钱被人算得清清楚楚,顿时色厉内荏扬声骂道:“你个小丫头片子知道什么,不当家根本不知柴米油盐的贵。你们几个小的,读书不要钱?学杂费不要钱?每年新衣服不要钱?我娘家,你外祖家,还有村里那边的人情往来都不要钱?加上谁头疼脑热不用去医院看病?这一笔笔算下来,每个月根本就剩不了几块,有时候还都不够,需要我和你妈糊火柴盒贴补。”
张蓓不以为然,但又懒得和她顶嘴,就低头不去看她。
张老太这会儿也没了和张蓓商量的意思,直接通知说:“行了,这事就这么定下,我们明天一早就回去。至于学校那,让你妈去帮你请假。”
张蓓一想到回乡下上山,她一样捡不到东西,到时候她奶不是会怀疑,就是对她不好,顿时绝望了。
她后悔,特别的后悔。
当初就不该从池安那抢东西用来和她奶示好,也不该全都把东西给出去的。
但凡她长个心眼,从池安那拿到的东西能够留一半,她现在也不至于陷入这境地。
至少可以慢慢拿出那些钱票,如此也能让她顺利熬到高中毕业去厂里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