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这种时候人就会变得特别敏感,偶尔一些细微的小细节也能放大百倍。
我不动声色的用余光瞥着聂云当初手掌心,印象中好像没见到他受伤什么的,难道是从寿灵村回来后分开的那点时间里弄的?
看上去已经结了一层褐色的痂,不像新的伤口。
“你手怎么了?伤到了吗?”我装作不经意看见的,随口问道。聂云却好像有点遮掩,可是又怕太过明显。
他看了眼自己的掌心,嘴角扯出一抹笑:“哦,没什么,就是回了道观进香的时候不小心被烛台划到的。”
我没再继续问下去。
聂云一边翻着我从安晓晓抽屉里找到的那本牛皮笔记本,每一页都勾勒着地狱的模样,虽然笔画线条简洁,却出奇的栩栩如生。
“嗳,你瞧,这一页我们是不是在哪见到过?”聂云指着其中一页,我盯着那画面,也觉得眼熟,好像就是在秀红那个地道里见到的那幅画。
“在秀红的地道里,她怎么会有这幅画?”我摸了摸下巴,之前没注意,经他这么一提醒,我才注意到。
按理说秀红的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了,可她和莫名志怎么跟这死亡游戏扯上关系的,还是个谜。
“她还在医院治疗呢,这时候又不好去打搅,问的太多怕她心里负担加重,老人家年纪大了,承受得了多少。”聂云用手指在纸张上轻轻划拉,低声说道。
如今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直接去问秀红,可是她还沉浸在丧子之痛中,想来也是可怜。
正说着,金水的电话打了进来,他说医院那边告知秀红情况不太好,身体恢复状况急速下降。
我头皮一麻,总有种不好的预感,我挂了电话拽起聂云:“走,我们去看看秀红。”
不是第一次半夜来医院了,可是给人的感觉还是那么阴森恐怖。这里一道深夜就静悄悄的,只偶尔来往几个查房的护士。
幽幽的灯光摄出寒意,总觉得这里就代表着生命的尽头。
我们径直来到秀红的病房,医生和护士已经在里面忙碌了,我们只能在病房外等着。
没想到紧赶慢赶还是迟了些,我默默在心里祈祷,希望她能熬过这一关。
聂云不住的探头往里瞧,“怎么回事,突然就不行了?送进来的时候不也没那么严重的嘛。”
我也跟着往里头瞅,可是看那病床上虚弱的身子一动不动,我不禁捏了把汗。金水很快也赶过来了。
“情况怎么样?”他刚一走近就急切问道。
聂云指了指里面:“医生还没出来呢。”
金水嗯了一声,把我扯到一边,低声说:“那笔钱你打算怎么办?关于那个女人的身份现在还没能核实,毕竟没有立案调查,我都是悄悄找人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