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洛这些年在宗门跟着碧霞峰的师姐们学到了不少东西。
比如说如果道侣之间说不要就是要。
裴洛将发懵的江月白放在床榻之上,满心满眼都是怀抱中的人儿。
洁白的床幔垂落在榻旁,香炉里正升起一丝又一丝飘渺淡雅的香气。裴洛将床榻周围的薄纱拉拢,薄纱之上正隐约映出两人暧昧交叠的身影。
江月白以为到床上只是单纯的睡觉,直到身前一凉,他才感觉出不对劲来。
他本就只穿了一身中衣,刚刚又闹得那般猛烈,衣带早就松开了,只需用指尖轻轻一挑,就能看见衣料之下包裹着的曼妙躯体。
偏他又生的白,在月光的照耀下,更是白的晃眼,如同被蚌肉紧紧包裹的珍珠一样。
一双惊慌至极的桃花眼,自纱幔的缝隙间无措的对上裴落沉溺的漆黑凤眸。
身子被强迫用一种羞耻的姿势趴在男人的胸膛之上,男人的指尖冷的仿若玄冰,一寸一寸的划过青年的脊背之上,引得青年战栗不止。
江月白的身上很烫,被男人冰凉的手指划过,让他几乎控制不住的颤抖呻|吟出来。
男人的指尖覆有剑茧,轻而易举的揉搓青年的胸前,只需简单拂过,青年就忍不住的朝他怀里缩去。
男人的嗓音依旧沙哑,说出的话却让衣衫不整的江月白感到头皮发麻。
“师尊……你喜欢这样吗?”
诡异的姿势,身体上泛出的怪异感觉,未消散的血味……这一切的一切,都冲击着江月白,让他临近崩溃的边缘。
怎么会变成这样?
眼前这个玩弄他身体的陌生男人竟然是平日最温柔不过的弟子?
而他似乎在得知男人是裴洛的那一刻,竟然松了一口气。
他似乎也已经沉沦了,但是心底里却有一种声音告诉他这是不对的。
“阿洛,停下!你放开我!你这样是不对的。”
江月白努力控制自己颤抖的嗓音,然而在这凌乱至极的榻上却显得格外勾人。
同时心里又生出另外一种声音,在质问他,问他难道不喜欢阿洛吗?
江月白不知道。
他只能努力封闭自己的心,放空自己的大脑,才不至于让自己陷入这混乱罪恶的深渊。
然而裴洛并没有停下自己的双手,并不想停下来。
甚至咬了一口怀中明月的肩膀。
江月白疼的倒吸一口凉气,虽然他在努力控制自己,但是身体上的触感却是如此的清晰。
“师尊竟然这么久才认出阿洛,真是叫人伤心呢。”
似在撒娇抱怨。
裴洛一只手覆住江月白的手腕,另外一只手掏出了一个金色的铃铛,戴在了江月白的手腕上。
不知是不是裴洛故意,那枚悬挂在手腕之中的金铃,随着他的动作,一晃一晃发出清脆的响声。
这实在是太难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