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万!
有钱也不是这么打水漂的,还不如资助辍学女童,能让她安安稳稳上到初中毕业!
“你在胡说什么?”旁边的保安吓得白了脸:“我知道你在咱们小区横行霸道惯了,你竟然讹人讹到外面了,简直是光腚拉磨——转着圈儿丢人啊!”
“你知道她是谁吗?人家是省里来的大老板,刘玉新老板,人家来我们市建公司的!”
老大妈听到之后,浑身一震,仿佛雷电直劈灵魂,眼睛滴溜溜地打量刘玉新,看到她穿金戴银的模样,羡慕得眼睛都要滴出血,又像是钻进了一条毒蛇,狠狠撕咬她的心脏。
听到保安的介绍,她满脑子都是嫉妒,她怎么那么命好!她怎么那么好命!
“对了。”保安说着拍了拍脑袋,啧啧地说:“说起来你也叫刘玉新,你咋没人家那么能干啊?真是同名不同命!”
他叹息着,并没发现女人煞白的脸,仿佛见了鬼一样,喃喃地说:“刘玉新,刘家寨的刘玉新?”
刘玉新闻言微怔,已经很少有人提起自己的家乡,心里油然而生一种感觉。
此时,一直安静的令月忽然说道:“你再仔细看看她,说不定你们是熟人呢。”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嘴角那颗痦子,半塌的小三角眼,刘玉新惊讶地说:“你是郝美美?不对,你怎么会叫刘玉新?”
方才泼辣得仿佛辣椒精转世的老婆子牵着孙子的手急匆匆地就要走,被刘玉新一把攥住手腕:“你怎么跟我一个名字?你叫郝美美,是郝家寨村长的女儿,你什么时候改的名字?”
郝美美惊慌失措:“你放开我,我还有事,我得回家做饭了!”
可她哪是吃过苦的刘玉新对手,虚心得手心冒出一片热汗。
其他人一听,顿时提起兴趣,挤眉弄眼地跟同伴打招呼。
一位向来跟郝美美过不去的大妈冷哼一声:“什么做饭?就你这种恶婆婆,前脚刚把儿子弄离婚,你会做饭?你不是说自己有教师退休金,天天出去吃香的喝辣的吗?”
她家儿子儿媳和和睦睦,婚后不久生了一个小女孩儿,女孩儿好啊,妈妈奶奶的贴心小棉袄,主席都说女子能顶半边天呢,她恨不得把闺女宠成小公主,这糟老婆子就在旁边恶毒诅咒,说她们家养了个赔钱货!
好脾气的儿媳妇差点儿气哭,小姑娘更是被她家的小霸王欺负,大妈一气之下直接给孙女报了散打班,打得那小子哭爹喊娘。
她更纳闷的是,这种烂货怎么考上大学的?她配当老师吗!
难道学校的人都瞎了眼?!
郝美美听见这话,挣扎得更厉害,嘴里不停否认:“我不是郝美美我不是郝美美!你认错人了!你认错了!”
刘玉新微微一笑,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怕自己,可她能肯定:“你就是郝美美,我认得你,你化成灰我也认识!”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刘家在郝家寨属于外姓人,尤其她父母带着孩子定居后,不少邻居顺手牵羊,摘几根黄瓜,拿几颗番茄,又因为她年轻时漂亮,郝美美最嫉妒她。
其实开始只是小纠纷,大概是她努力学习,被老师在课堂上夸奖,而郝美美,有一个村长父亲,和哥哥们相差十多岁,一家人把她如珠似宝地疼宠。
过渡的溺爱让她不怎么喜欢学习,上高中后,更不用说那一塌糊涂的成绩了。
反之,她的成绩越优秀,郝美美越看不顺眼,如果不是老师据理力争……
刘玉新眼底划过一丝黯然,可是她终究辜负了老师的期待,高考之后,她落榜了,她本来想再试一次,哪怕去给人打工攒钱,可她没想到父母那么迫不及待,如果不是半夜起来,她根本不会听到父母的讨论。
他们竟然要把她嫁给大她几十岁的老鳏夫,对方已经打死了两任妻子!
刘玉新连夜逃了出去,身上带着仅有的十块钱,只够她坐车到省城,她开始打工挣钱,不要钱只要包吃包住。
她要紧牙关,灼灼目光落在郝美美身上,并没错过刚才其他人的讥诮:“你当老师了?我还没庆祝,你当年不是说高考卷子根本没写吗?你怎么考上的大学?当上老师的?”
郝美美一声尖叫,仿佛见了鬼:“你别过来!你别过来!”
冰冷的女声从手机里传出:“当然是因为,她偷了你的录取通知书。”
!!!
偷走录取通知书?!
刘玉新隐约有些猜测,可她还是一个踉跄,身后两双手同时扶住她:“妈妈你没事吧?”
刘玉新既然白手起家创立了这样一份偌大家业,这样的事又算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