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刚刚站定,就见过道旁边座位的人一直往这儿看,看了半天没忍住问道:“哥们你这花也是西门买的吗?怎么我的看起来捞捞的……”
“不是,外头花店定的。”
薛霁真也侧过脑袋看了一眼,没说话。
“你给谁送啊?19级的xxx?”
“我吗?我给我哥送花。”
薛霁真莫名其妙,伸手压了压帽檐。
那哥们凑近一步又认真一盯,连忙道歉:“哈哈,帽子好像,穿衣风格也好像,看错了不好意思啊兄弟。”
缸子无语,悄声和薛霁真吐槽:“10个男大8个学你。”
台上的伍勖洋和缸子已经站定,灯光一亮,前奏响起——
虽然在薛霁真生日那天已经听过这首歌,但现在听着现场版,感觉似乎又不一样,尤其是演唱的环境是在校园礼堂里,在场的都是青春靓丽的学生,台下听着听着就渐渐找到节奏一起跟唱,盛夏燥热、蝉鸣阵阵,就像有一灌冰凉的汽水贴到脸颊上,那种自带味道和温度的回忆感简直扑面而来!
期间,台下有人小声讨论:“挺好听,叫什么名字?”
“《很难取名字的一首歌》。”
缸子忽然感慨:“找到洋子和才华卖不出歌的原因了。”
薛霁真欲言又止,到底还是认真听着。
唱到收尾时,果然来到了最好听的那一截“啦啦啦啦”,这一段有点神来之笔的味儿了,当扫弦一前一后、一高一低追随人声时,现场的跟唱声更大了!
缸子推了一把听楞的薛霁真:“准备献花!”
戴着帽子的薛霁真浑身一震,看准时机快步跑到舞台下,高高举起手里的花束,等着他哥弹完最后一截,这才笑着从弟弟手里接过花。
“谢谢!”
一旁的才华哥看起来快哭了。
他接过缸子的花,临了还不忘和伍勖洋一起鞠躬。
“毕业了——”
出了大礼堂,天边印满晚霞。
两个人怅然若失的捧着花,又抓了个路人帮忙拍合照。
四个年轻人勾肩搭背站在一起,捧着花的,没捧花的,都比了个呆呆的耶。拍完了之后,路人又停住了:“哎,等等!能不能用我的手机再给我俩拍一张呀?”他指了指自己,面色微妙地发红,又指了指薛霁真,“我看你将来没准能红,我这算提前买股哈!”
薛霁真今晚第二次无语:……
才华哥神情复杂,说道:“你还挺有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