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伊罗跟上他,压低声音,“我只把了脉,还没施针下药,得等你到什么时候?”
大手抚摸过她的秀发,祁烨寒端着笑,压低声音,“老实呆着,没有本王的命令,哪儿也不许去。”
“从没见过他待哪个姑娘这样细致过。”檀越欣慰不已,自家情史单薄的弟弟,终于要“嫁”出去了。
“多谢公主。”
檀越微笑,“该说谢谢的,是我,不是么?”一进屋就认出她了,那双晶亮又灵动的眼睛,世间少有。
“公主为什么没有揭穿我?”
“约定好的事,不该出尔反尔。”
两人相视一笑。
对上姜伊罗那双明朗的眸子,檀越有种预感,漫天花朵,这就是适合祁烨寒的那一株。
又聊了一会儿,说到她跟束国的和亲,檀越美眉轻蹙,“这些年,束国疯狂开边扩土,鲸吞了西南北三个方向的小国,唯独留着与芜国相邻的东境……”
不是他们不想吃,而是力量不足吃不下。
所以,只有等。
如今黄鼠狼给鸡拜年,谁都看得出没安好心。
果然,使团偷偷入京,竟打起了她性命的主意!
檀越冷嗤一声,发出长长一声叹息,“生在皇家,并没有资格说‘不’。”能堂而皇之顶撞父皇的,就只有老五一个。
姜伊罗心不在焉,并不在乎芜束关系,她在乎的是赵庆。
无恶不作的奸人,并不会因为时空变幻而改做好人。
“不好!”联想到赵庆跟南坡侯的谈话,姜伊罗眉心一凝。
檀越公主吓了一跳,“怎么了?”
“快带我去刑房。”来不及解释了,她必须尽快去确认。
站在住过的客院门口,姜伊罗充满怀疑,“你说这里是刑房?”
檀越公主点头,“在这院子的地下,怎么?你来过这儿?”
……不只来过,还住过呢!
姜伊罗犹如被惊雷劈中,遥想到自己穿越来的第一天。
倘若当晚她没有答应帮他解毒,是不是就被打入刑房了?
果然不能轻易相信男人,心思诡谲!太可怕了!
檀越扭开灯盏下的开关,客厅地砖神奇般的开了个口子。
闻七守在十多级台阶下方,听得动静亮出了兵器,见是公主和未来王妃,急光电驰般的收回了,“二位,有事吗?”
“那发热的人,还有什么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