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檀越成了居心叵测之人!
心机之深,让人毛骨悚然!
檀越深知,打从袁南质疑且问出口的那一刻,不管她解释的再天衣无缝,有理有据,他都不会相信的。
苍白无力!
对于一个并不想相信她的人,说再多也没用。
姜伊罗是在宫墙一角找到檀越的,虽然眼泪已干,但红肿的眼无不宣示着主人的悲伤与落寞。
“走!咱们吃好的去。”她也不问,拉着檀越出宫,吃、逛、游,安排的妥妥帖帖。
全套下来,檀越心情好了许多,“都说知足常乐,但少有人做到。我自小在皇后娘娘身边长大,受得是女子就该识大体的教导,遇事先考虑大局,再想到自己,如今知道短板所在,想改都难了,我时常羡慕你的洒脱,生来骄傲,不爽绕道。”
酷的像风,潇洒肆意。
野的像电,疯狂不羁。
包括檀越在内,所有女子的头顶,都像是拴着一根线,时不时提紧了,提醒她们该中规中矩。
只有姜伊罗是不受束缚的,她自由洒脱,欢脱的让人羡慕。
“是的,小女子生来优秀,自带万丈光芒,想低调都不行。”姜伊罗昂首,倨傲一笑,“我其实一直有个疑问,关于先皇后的。”
先皇后,檀越和祁烨寒的生母。
生祁烨寒时血崩而亡,时任皇贵妃被提拔为如今的皇后,将檀越和祁烨寒养在膝下。
时至今日,少有人提及先皇后吴氏,吴家一族受皇室荫封,乐得自在。
“母后走的时候,我也没多大,现在都记不得她的样子了。”
“你有没有想过……”襁褓婴童胎记带毒,绝不是偶然,单从祁烨寒的症状不难推测,先皇后怀胎时,一定很痛苦。
没准她的血崩,都是受人陷害的。
想法一闪而逝,姜伊罗笑了笑,“如果皇后娘娘还在,看到你这副模样,该有多伤心。”
“檀越,动情可以,记得保持清醒。”
……
蒋实被抬回府时,暮色已深,他脸色惨白,血染全身。
张太医直接跟进府中,贴心把脉,告知伤情,“公子的伤势,或影响后嗣,但也不是完全没有恢复的希望,且看后续的康复了,现在还不好说。”
他推断的很隐晦,但基本上可以确定,袁南这辈子没法人道了。
蒋家长辈们闻讯赶来,都被猩红的场面吓到了,不明所以的看向禁卫军们。
得知蒋实在宫中做出大逆不道之举,被降职城门兵,还受了重伤,蒋老一口气没上来,当场晕倒。
等敷衍包扎过后,蒋家人后知后觉,“玉河公主为什么还不来?”
“公主她,在睡觉。”丫头弱弱的禀报,她已经去问过好几次了,服侍的都说公主要休息,不得打扰。
“相公都成什么样子了,她还跟没事人似的!再去喊……”蒋夫人嗔怒。
“我来不来,有那么重要吗?”玉河不疾不徐的进来,听说蒋实被贬斥,受重伤,但没想到,如此严重。
就在她想要问清来龙去脉之际,一个小厮满头大汗冲进来,“不好了,不好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