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咋办嘛!”
付天晴伸手捅了捅倒在地上的安贤山:“诶,哥们,要不你骂我两句,让我找个理由揍你。”
安贤山虽被猝不及防的劫走了,但这位纨绔少爷只是纨绔,又不是笨蛋,付天晴的要求让他气不打一处来:“我有病啊!落在你手里了我还得激怒你!落在你俩手里算我倒霉,你们干干脆脆地打我一顿好不好?消消气儿得了,我又罪不至死!”
付天晴双手一摊:“完辽,你看他还挺明理。”
“一天天的你就气死我得了,我自己来!”
杭雁菱推开了木棍拐杖,从戒指里取出了汐落来,可这把平时如臂指使的钢刀对于如今的杭雁菱而言还是太过沉重,三十多斤的重量掂在一个十三岁的小女孩手上可不是闹着玩的,一个人没拿稳咣当一声就掉地上了。
刀柄砸在了安贤山的腿上,气的安贤山大嚷大叫:“至于吗!打我就打我,还故意让我听个响是么!”
“你闭嘴!”
杭雁菱龇牙咧嘴的拎起刀来,对着安贤山比划了半天。
可脑海里刚浮现出前世的种种,在看看安贤山如今这幅麻袋套头的惨状,心里头也不由得泄了气。
是啊,她也曾经是付天晴,也曾经是无法对毫无抵抗的人下死手的善良少年。
哪怕经历了三百多年的变迁,内心早已扭曲堕落,这份善良也只是在最终被扭曲成了无法看见任何人死亡的恐惧。
上次见到安贤山时已经爆发过一次杀意了,这次看着这货惨兮兮的德行,心里头也不由得觉得提不起劲。
“啧。”
杭雁菱还是丢了刀,抄起了木棍拐杖,反正她原本的目的就是进行实验,不掺杂任何私人感情问题,只要把这货打成重伤就可以了。
“嘿!”
木棍绑的一声敲在了安贤山的后脑勺上,安贤山双腿一噔一抽抽,麻袋里的他惨叫了一声:“哎呦!”
“再来!”
绑,绑,绑!
残忍的画面,一名少女一次又一次的挥舞起木棒,对准被麻袋套着脑袋的男人抡下了重击。
这份残酷的行动一直持续到安贤山活活被打晕过去,双腿不再抽搐,杭雁菱才停止了攻击,掐着腰大喘气。
“哎呦我的妈,累死我了……”
“老杭,你这到底咋了,跟肾亏了一样……”
“没啥,我,咳咳……”
“咋的,大姨妈来了?”
杭雁菱倒拽着木棍反手一棍子就敲在了年轻的自己头上,气的咬牙切齿:“信不信我拿你做实验!”
付天晴猝不及防的挨了一棍子,捂着脑袋震惊的看着杭雁菱:“卧槽,我说中了!?”
“你他妈还提!”
又是一棍落下,付天晴举起双手将其稳稳挡住,一脸无奈的说道:“老杭,不是我说你,你那点体力就别霍霍在我身上了,就算我在这儿干坐着让你打,你也得花个半天功夫啊。”
杭雁菱气的额头直冒青筋,正准备先抄起刀给年轻的自己来一下子的时候,树林外传来了沙沙的响声。
“琳琅书院的巡逻队?追的这么快?”
付天晴闻声站了起来,将杭雁菱挡在了身后。
可走进树林当中的人虽然穿着琳琅书院的校服,然而却并非是琳琅书院的人。
杭雁菱看着走过来的人,嘴唇微微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