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子,就那么重要么?”
杭雁菱歪过头来看着齐子矜,有些不满的说到:“为了点面子还能命都不要了?”
“……噗。”
“你笑啥?我说错话了?”
“不,没事没事。”
齐子矜摇了摇头:“只是想起了曾经的一些事。”
“啥事儿啊?”
“很久很久之前的过往了……那时候,曾经也有人像你这般问过。”
齐子矜闭上了双眼,身子微微摇晃了一下。
“呵呵,面子啊……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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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吧,为了你那点面子,还能命都不要了?”
“饶是如此,我也决计不会吃这等糟糠猪食!”
“嘁,你不吃我吃。”
在一家客栈里,三人坐在贵宾间里。
桌上摆着的却是粗茶淡饭,清汤寡水。
坐在东边凳子上,身穿一袭破烂的衣裳,蓬头垢面的,几乎难以辨认出是个女孩子来。
她一把抢过了对过的馒头,而对面坐着的是个身着锦衣的小少年。
他也就十岁出点头的年龄,从无茧的双手和拇指上的扳指来看,大概也是个出身阔绰的人。
只可惜那身锦衣也起了毛边,看样子也洗了不少次了,面黄肌瘦的他看样子日子也不好过。
小男孩忿忿的念叨着:“你们何故救我,比起跟一个臭乞丐和江湖郎中在这里这些东西,我宁肯和我家族同生死!”
“想死?死去,谁拦着你似的。”
被称为水儿的小姑娘,白了小少年一眼,伸手就要把馒头塞进嘴里,却被坐在二人中间的男性伸手按住。
“好了,水儿,让着点他吧。”
“师父你看,我就说你滥好人救了个祸害。”
水儿无奈的把馒头放下,身子往椅子背上一靠,抬头看着这客栈贵宾间的环境。
“您可真牛,花大价钱开了个包间,结果为了省钱净点些粗的素的,徒儿我不能好好吃一顿美的不说,咱还得受这小子的数落,不值呀,不值。”
“哼。”
小男孩别扭的扭过头去,男人哈哈笑着打着圆场:“好了好了,怨师父我没钱,谁也没想到咱们这趟赶上个火灾。他们家往日里对我们好吃好喝好招待,如今就剩这一根独苗,说什么我也该保住的。”
“别说了,你那点钱足够咱俩开个小药铺,在这乱世找个犄角旮旯的地方安安稳稳的渡过一生了。结果为了救那几个家丁,钱又全都散出去了——你呀,就是好心眼,唉。”
水儿有些不满,但她没有抱怨太多,只是闷闷的抱着肩膀生着闷气。
小男孩扭回头来,犹豫了一回儿,从将手指头上的扳指摘下,啪的一下拍在了桌子上。
“拿去,我不欠你们人情,这顿饭算我请的,从此之后咱们各走各的路,谁也挨不着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