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酒:“我是实在赔不起违约金,没办法才问你要,你记着是我欠你的,等上部戏的片酬到账了我就还给你。”
简颂声不答,安酒搜肠刮肚地找理由:“假设,就假设真的是我下的药,我何必吃这份苦,把你弄晕了光着身子躺进被子里不就行。”
“连我经纪公司都不管我,我哪来人脉搞那么牛逼的药。”
“难道我就不怕你醒来直接送我进局子啊——”
他絮絮叨叨,简颂声烦了,打断他:“事已至此,没什么好说的。”
“……”
安酒张了张唇,没想到简颂声竟然是“随便”“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这种类型的渣男。
他闷着一直到了医院,停车时才真有点社恐了。
现实世界里,安酒绝对不是个讳疾忌医的人,但……也没有成为肛肠科病人的积极性。
“简,简颂声,我……”他拽住简颂声的袖子,“我不想去了。”
简颂声的手背碰到他,安酒听见他的心声——“他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安酒:就是临门一脚反悔了不行吗!
虚空处男之身丢了,肛肠科初体验不能再丢了!
他干脆蹲下来,捂住脑袋,烦躁地说:“我觉得好丢脸。”
“不是你自己要来看的。”简颂声反问他,“验血呢,还做不做。”
安酒摇摇头。
简颂声站着俯视他几秒,说:“那去开药。”
安酒放下手臂,抬头用眼睛巴巴地看着他:“不用脱裤子吧。”
简颂声脸一直都很黑,在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更是有种想把他一个人扔在医院的冲动。
好在最后面子还是保住了,这家私立医院应该是简颂声长期来的,安酒全程戴着口罩由专人服务,问诊以后开了涂抹的药物就放他离开了,倒是简颂声真去验了个血。
徒留安酒坐在沙发上被回旋镖扎得嘎嘎疼。
简颂声回来,暼他一眼,说:“走吧。”
安酒跟在他身后,慢慢就跟不上了,等到简颂声发现他的脚步滞后,便停下来等他。
“不好意思,我走的太慢了。”安酒低头,“谢谢你带我来这么安全的医院。”
简颂声按下电梯,先进去以后,手按在电梯门边,等安酒乌龟的脚步。
“你那个验血结果什么时候能出来?”
简颂声的声音在电梯里更浑厚了一些,很有成年男性的魅力:“一个小时。”
安酒絮叨:“哦,看来一个小时后,臣妾此身就分明了。”
“什么?”
“你不是怕我有病吗。”安酒说。
电梯抵达负一层,简颂声说了第一句解释的话:“我只是确保自己昨天没有吸入其他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