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后面几天牧雪梨终于不是一个人度过了,秦小小总时不时地拉她出去玩,陪她到处去吃好吃的。
牧雪梨坐在床上看着才拍的大头贴发笑,开心的不得了。
窗外飘着晒洗的衣服,她把衣服都收回寝室,坐在一边耐心的叠衣服。
衣服只剩下最后一件,是一件男款的红白校服,胸襟处还有一行主人的姓名,林归。
上次借了衣服后她忘记还了,一直放在衣柜里面。
这次要撇清关系,那就要把衣服还掉。
七天假期仅剩最后一天,牧雪梨决定去钱姨那边打工。
菜市一如往常般热闹,钱姨在店里忙的不可开交,桌上堆叠的全是运动会时擦破的衣服。
钱姨忙的抬不起头,抬了抬下巴指另一边的衣服:“来的刚好,这边是上次汽修厂统一补的衣服,你给他们送去吧。”
“好。”
牧雪梨抱起那堆衣服来到了汽修厂门口,登记了来意后进入了厂内。
汽修厂到处都是忙碌的工人,油污遍地,与干干净净的牧雪梨形成鲜明对比。
有人看到门口走进了个小美人,无不起了劲,左戳戳右戳戳的交流。
牧雪梨加快步伐向前,跟着员工来到了休息室。
放下衣服后,她顺着原路返回。
路过一个车间时,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比起身形更引人注目的,是那双琥珀色的瞳孔。
她愣住了,步伐都变得缓慢。
她从未见过那样的林归,满脸污渍,衣服脏的看不出本来的颜色,但她还是注意到裤子上那个缝补的痕迹——是自己补的。
林归趴在车底工作,没有看到自己。
她以为那个平安符只是个巧合,因为那种款式很常见,碰巧有了也不奇怪。
林归做完手中的活站起身擦了擦脸,视线无意瞥到大门处。
大门处空空荡荡。
牧雪梨心情复杂,一天都在想着林归。
林至生活的高高在上,而林归却要为生活奔波,做最脏最累的活。明明都是一个父亲,却得苟延残喘的活着。
她知道了那天的生日会是林至生的,突然又能理解林归的暴怒了。
如果不是关系亲密,如果……如果不是他在意自己的话,他不会那么生气的。
她纠结了一晚上,到底还是没有原谅林归对自己发火所说的那些话。
七天假结束,又到了周一。
牧雪梨因为是运动会主持的关系,又获得了每周一次的国旗下演讲的机会。
她拒绝了成稿,自己写完了稿子并记在脑海里,不知何时,她已经习惯这样的方式来克制阅读障碍。
一切都是按照林归所说的方法。
升国旗时一定要穿校服,否则会扣班级分,牧雪梨早早来到班级里,一边晨读一边等着林归来,顺便还把上次的奖金放在了他的桌洞里。
但一直等到打上课铃了,旁边的座位还是空空荡荡的。
可能是又迟到了?林归经常迟到的。
这时牧雪梨还在自我安慰,可到第一节课结束了,她还是没看到林归来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