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觉得此人很是眼熟。
他不由得看了一眼柳岁岁,十分意外两人竟长得如此相似!
潘氏见他看过来,坐着未动,开了口:“无凭无据,郡主就将罪名扣在柳娘子身上!不觉得过分了些?”
“什么无凭无据?金钗是从她身上搜到的,刚才大家都瞧着呢……”
话音未落,男人低沉的嗓音再次传来,透着压迫和冷意:“搜身?”
明明对方表情未变,但君乐郡主却莫名觉得一股寒意扑面而来。
接着,她听见他问:“谁给你这么大的权利?”
“我……”
“郡主还真是胆大妄为,本官先不与你计较这些,等此事完了再与你细算!”沈工臣突然将视线转到柳岁岁身上,语气不变,“柳娘子?”
柳岁岁走出来,福身一礼,不卑不亢:“沈大人。”
“金钗为何在你身上?”沈工臣凝着她,视线未动。
柳岁岁直起身,实话实说:“回大人,臣女亦不知这金钗为何在我身上,但不难猜测,肯定是有人想栽赃陷害于我。”
“哦?说来听听。”
“今日第一次见君乐郡主是在合欢亭,当时很多人都在,后来她离开,大家也跟着都离开了,亭子里只剩下臣女、灵姐儿和双喜三人;我们坐了没多久,姑母便人来叫,说陈娘子到了,灵姐儿先跟着走了,臣女和双喜无事,便走得慢了些,但半路却被一个小丫鬟撞到,我当时并未当回事,现在回想,郡主的金钗很有可能就是那时被那丫鬟塞进我身上,但我并无察觉。”
此话一出,整个园子都议论纷纷。
“竟有此事?原来我们竟都冤枉了她。”
“不会是她随口编的吧?”
“看着倒不像……”
沈工臣再次发问:“你可记得对方长相?”
“她全程低着头,我并未看清她的长相!”柳岁岁如实说。
此话一出,又一片议论声。
“她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我看都是借口!”
而站在人群中的沈玉柔,从见到沈工臣出现那一刻的恐慌到此刻听到柳岁岁说没看清对方长相时,心里突然松了口气。
没看清长相,自然就没法抓人。
她又将垂着的头抬了起来,见众人议论纷纷,也不由得开了口:“我倒觉得偷了便是偷了,扯这些借口作甚?”
柳氏一听她说话,额角青筋气得直跳。
她厉声喝道:“柔姐儿,你口口声声往岁岁身上泼脏水,莫不就是你栽赃陷害于她?”
她一开口,坐在她对面的大夫人苗氏也不愿意了。
“二弟妹这是什么话?此事与柔姐儿又有何干系?那金钗还能是她塞到柳娘子身上的不成?”
沈玉柔被柳氏的话吓了一大跳。
但她很快稳住了,看着柳氏冷笑:“二婶在说什么?金钗是从她身上搜出来的,大家伙都看着呢……”
话说到一半,突然一道声音传来:“二夫人猜得极准,岁岁就是被沈三娘子栽赃陷害!”
众人循声看过去,就见秦双喜从一旁小径急匆匆走来。
而她身后,潘氏身边的嬷嬷一手拎着一个丫头,一脸轻松地走过来。
被她拎着的碧芹还在挣扎:“你放开我……”
沈玉柔猛地转身。
当看到碧芹的那一刻,原本得意洋洋的脸上,血色尽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