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小灵宝这么可爱,又厉害,谁敢对你不好,你就叫你几个舅舅,还有表哥,打破他的头,他就乖了。”
小灵宝睁大眼,忽闪忽闪:
“可以么?可以打相公的么?”
柴老夫人点头:
“娘家人,当然可以,所以小灵宝放心。你这么小离嫁人还远着呢!还没到发愁的时候,自己厉害咱们也不怕别人!”
小灵宝小脑袋用力点头:“嗯!嗯!我不怕了,小舅舅不就把我爹爹抓到牢里去了!我爹出来了,会来抓走我们么?”
这是这一个多月来,小灵宝第一次提起她那个爹。
白芷赶紧往床上看,拍了拍胸口:还好,姑娘睡下来,要不然不又要哭伤心一场,还不知道要哄多久呢。
小灵宝她又不是小傻子,当然知道她这个娘最爱哭,提都不能提青州,爹爹,大太太,三太太的,要像他们从来不存在一样。见她睡下她才敢提。
“哼!他再也来不了了,咱们小灵宝和你娘以后和宋家没有任何关系,咱们写了字据,他们画了押,县令盖了章,你放心你们以后都是柴家人,谁也带不走你们!也没人欺负你们!”
小灵宝又抱紧了外祖母,一改刚刚还是开心果的模样,垂下眼帘,可怜兮兮的往她怀里蹭:
“您就是我么救命恩人,没有你们我们怎么办?”
“你们也是我的宝贝!我的心肝,无论你们在哪我们都会找到你们,保护你们,咱们是一家人,知道么?”
小灵宝低着头,睫毛颤颤巍巍,声音委屈巴巴:
“那,那我那爹爹,要在牢里呆多久?”
柴老夫人心下一凛,皱眉,脸色一寒,看向白果,白果抿着唇,赶紧摇头,表示没人说过。
柴老夫人这才捏起她的小手手:
“你那爹爹被官大人判了很久,就是出来了,也不敢找你,和你娘的,你是心疼了么?想教我们放了他?”
小灵宝忙摇头,眼里有晶莹的泪水打转,她倔强地用袖子一抹,她不会为那个爹爹哭,他不配,他是坏人!是个大坏蛋!他早就不要我们了,他想打死我们。
“他那天要踢死我们,要不是小舅舅,我们都死了,他不再是我爹爹,我也不再是他女儿!他那么对待我娘亲,他是坏人!我们不要他了。”
柴老夫人摩挲着她的头,疼惜地道:
“他不要小灵宝,是他的错,咱们可不是好欺负的!接受惩罚也是他活该!对不对?”
小灵宝重重点头,擦了擦又偷偷溜出来的眼泪,吸了吸鼻子:
“嗯!对!是他活该!”剥了一颗糖丢到自己的嘴里,甜甜的,真甜,真甜。她立即不伤心了。
小灵宝嘴里含着糖,吃饱犯困,迷迷瞪瞪的双眼无力量地眨啊眨,闭上了眼,传来细细微微的鼾声。
柴来夫人把她打横抱起,让她睡在腿上,用腿摇啊摇。
腿上的小灵宝小脸还是瘦瘦,小小。瓷娃娃一样细腻的皮肤,很是软糯可爱,任谁见了不爱怜?可她该死的爹,竟然这么虐待她天仙一样的女儿,和这么好的外孙女。真是可狠,死了也要下十八层地狱地。她恨恨地在心里咒骂着。
白芷顿下身轻声问:
“奴婢把他抱到床上睡吧?”
“不了,她一点也不砸手,哎!她小的时候我也没带过。”摸着她可爱的小脸继续摇啊摇。本来微微皱起的眉头,也慢慢舒展开来,嘴角露出少少的笑意,像个小福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