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锦书上车后,珍妮姐关上车门,自己绕道驾驶座。
打开车门,收伞准备上车,可脚还没抬起,整个人就不会动了。
宋锦书坐上后座,倒抽了一口冷气。
冰冷的手,落在小腹上。
她心里莫名的发慌。
这次的例假,为什么感觉跟往常不太一样?
可是她又想起李文凯说的,她在海里受了寒,会痛经,也是正常,需得以后好生调养,不然那会落下病根。
小腹又是一阵抽痛,宋锦书咬唇,她应该相信李医生。
她深呼吸两口身子靠在后座,闭上眼。
感觉到珍妮姐上车了,她说:“送我回家吧,在医院这些天,我一个安稳觉都没睡过。”
等了一会,没听见珍妮姐说话,宋锦书好奇,睁开眼。
结果看到驾驶座上的人,惊呆了。
“厉卿川?”
怎么会是他?
宋锦书猛地转身,看后面,雨幕中已经看不见珍妮姐的身影。
她握紧手,“你这是做什么?”
厉卿川亲自跑来开车,肯定不是他想当司机。
“葬礼为什么不通知我?”
这辆车是珍妮姐的,是一辆mini,这款车很适合女孩子开,可是对厉卿川这么一个一米八八的大个子,就显得格格不入。
宋锦书呵呵一笑:“通知你?然后让你带着周美瑜母女来吗?”
厉卿川握紧方向盘。
“不是我带她们来的,是顾安安打电话告诉我,你今日要给你父亲举办葬礼,我才知道!”
说完,厉卿川才发觉,自己这是在跟宋锦书解释。
过去的他,什么时候跟别人费口舌去解释。
厉卿川咬咬牙,“宋锦书,我和你就算不提别的,我们是夫妻,你父亲下葬,我作为女婿,却从头到尾都不知道,你不觉得你做的太过了?”
找墓地,安排葬礼,这些本该他做的,宋锦书全都交给了她的好朋友。
要下葬了,直到今早,她都只字未提。
她把他们之间,切割的清清楚楚。
宋锦书笑了:“你父亲?对啊,你也说了,你父亲!”
“在你心里,你其实从没看得起过我,也从没看起过我爸,你压根就没把他当岳父,那通不通知你,又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