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凉音瞪了他一眼,刚想说话,突然看到他手心里划出一道很深的口子,立即担心的问道,“这是怎么弄的。”
“视察工作时,划伤的。”
她心里一疼,看了看天佑,又看向他,“你先等一等,我给天佑洗完,再给你洗。”
蒋御晟嘴角一勾,趁她转过身去时,脸上的笑意更大了,“好,我先排好队。”
霍凉音给天佑洗完,用毛巾被裹起来,只露出个脑袋瓜。
天佑动不了双手,咿咿呀呀的抗议着。
“露出来会冻着的,听话哦!”
她亲了天佑的脸蛋,将放进婴儿房交由保姆看着,然后重新走进淋浴室。
蒋御晟已经褪去外面的衣衫,看到她进来,脸上没有一丝波动,“不是说帮我洗吗?”
倒是霍凉音不知道是因为浴室温度高,还是别的原因,偷偷的红了脸,走过去看到他人已经浸在浴缸里,庆幸他还有廉耻之心,穿了条平角内内。
迄今为止,不得不说霍凉音还没有见过哪个男人的身体像蒋御晟这样管理的这么好。尤其是精瘦有力的腰身,上面一块块的腹肌看得人脸红心跳。
“你这是挠痒痒呢,还是洗澡?”
蒋御晟回眸,目光落在她那张哄的要滴水的双颊上,眼中闪过促狭的笑。
霍凉音看他一眼,飞快的收回目光,拿起一条毛巾浸了水之后帮他擦洗着后背。
“伤口怎么弄的?”
“问过一遍了。”
霍凉音清了清嗓子,“深不深?”
“你自己看。”
蒋御晟伸过来那只受伤的手,递到她面前。
上面的伤口像是一条红褐色的蜈蚣,盘旋在他手心,里面的肉外翻出来,只看一眼都叫人触目惊心。
“怎么会这么严重?伤口处理了没有?”
霍凉音抓着那只手,像是疼在她身上一样,几乎要掉出来眼泪。
“还好,已经包扎过了。”
蒋御晟淡淡的答着,目光再次落在她那双柔情似水的眸光里,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
霍凉音吸着鼻子,双眼通红的看向他,“今天的事你还是怨我吧。你打我骂我都好,你越是什么都不说,我心里越难受。”
“是为我难受吗?如果是,我怎么舍得哪怕是说你一句。”
霍凉音眼里的泪哗啦一下又掉了下来,他是不是故意惹她掉眼泪的,不然为什么一句平淡的话却让她心里更难受了。
“如果我没有听信波叔李叔的话,跟他们去工地,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蒋御晟突然伸出手抱住她,将她拉进他怀抱里,“是我没有带给你足够的安全感,你才会想着一切靠自己,说到底还是我的问题。”
霍凉音鼻子一酸,心里堵得更难受了,盯着面前这张俊逸的脸,突然想不出他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还是她理解错了他的意思呢。
“你?”她绕了绕耳边碎发,还要说什么,脑子里一片空白,组织不出语言。
蒋御晟望着她手足无措的模样,心底一痒,“换我帮你洗吗?”
“不用不用,”霍凉音急忙摆手,像是受到了惊吓一样,按住胸口,心跳如打鼓,“我,我就简单的冲个澡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