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雅张了张嘴巴,故作一脸无措的问道:“你想让我怎么做呢?”
白萱眼瞧着她上钩,眼睛里隐藏起一丝窃喜,不紧不慢的说着:“这事你放心,我已经跟他联系好了,到时候大家见一面,先把之前的问题和平解决一下,再商讨怎么对付霍凉音的事!”
“你说什么,你让我去见那个男人?不行,我不要去,我不想再见到他!”
欧阳雅抱着头,满脸痛苦的样子。
“雅雅姐,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你要认清楚现实!”
白萱拉下来她的手,柔声细语的安抚她,“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要想办法去解决,而不是逃避问题!其实那天的事就算你不说我不说,难保他不会大嘴巴,万一哪天说漏了嘴,那可就坏事了!所以我想了,与其等到那个时候,不如趁机让他先签一份保密书试探一下他的诚意再来谈合作,你觉得怎么样?”
不得不说,欧阳雅差点又被白萱给忽悠了。她还以为她是真心的在为自己着想,其实说到底都是在引诱着她去见那个叫陆瀚华的男人吧。
既然如此,不如遂了她的愿,看看她接下来还要怎么打算。
白萱看着欧阳雅点头,然后心满意足的离开了,边走边给陆瀚华发了条信息,约定好了时间。
陆瀚华正在家里吃着饭,手机叮咚一声响,他掏出来看了一眼,然后放在了餐桌上。一想到待会的见面,应该会有意思的多,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抹笑意。
霍宛安坐在陆老太的下席,本来坐在主宾位置上的她早就很自觉的退了下来,也知道自己再没有那个资格。
看到陆瀚华的表情,她心里一梗,难道又是哪个狐狸精给他发的消息?
陆瀚华自她流产后再没有碰过她,无论她使劲了手段,更甚连脸面都不要的跑去勾引他,都不见他又一丝一毫的动容。
倒是外面的那些妖冶贱货,一个个脏的要命,居然能引起他的兴趣,她实在想不明白自己比那些野鸡们差到哪里去。
霍宛安狠狠的咬着嘴巴里的筷子,再吃不下一口饭。
旁边,陆老太早就有眼力见儿的将两人的举动瞧在眼里,不过问也不多说,就凭他孙子在外面多玩几个女人怎么了,家里总不能只养着一只不会下蛋的母鸡有什么用。
要不是看在霍宛安的父亲给她另外留了些家产的份上,她早就像当年对待霍凉音那般把她轰出去了。
“瀚华,你去哪里?”
霍宛安见到陆瀚华放下碗筷起身要走,立即追问他。
“跟你有半点关系吗!”
陆瀚华冷冷的扔下一句,抓起外套就朝外走去,从头到尾没有看她一眼。
霍宛安早就憋不住这口气,又不敢再朝陆老太抱怨,于是跟着跑了出来,追上他的步伐,一把拉住他的衣袖,“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怎么说我也是你的妻子,又没有跟你离婚,你知不知道婚内冷暴力也是犯法的!”
“那你就去告啊,不怕把自己的名声搞得更臭,随便你怎么折腾!”
陆瀚华一把挣脱掉她的手,拉开车门,将双眼哭得红肿的霍宛安关在门外,就连她触碰过自己都嫌弃沾上了她的味道似的,他抬手打开了空调,吹散身上的那股浓郁的刺鼻的香味,驱车离去。
霍宛安将他所有厌恶自己的行为全都不落下的看在眼里,紧攥在眼眶里的热泪,随着车身嗖的一下离去也啪嗒一下全都滚落下来。
为什么,陆瀚华为什么要这么对她?为了能够得到他,她连自己一家人都赔进去了,他还是看不到她的心吗?他的眼里就只有霍凉音,得不到她就把所有的气撒在她的身上。这对她来说公平吗?
霍宛安哭着走回去,一想到进了门又要面对陆老太的那张臭脸,她索性也不敢进去了,在门外坐了一会,突然跑出去拦了辆出租车,朝陆瀚华的车追了上去。
她倒要看看他看上的那些女人都长些什么模样,陆瀚华这么逼她,她就不信如果她掌握了他婚内出轨的证据,威胁到他在公司的声誉,陆瀚华还会这么对她吗?
欧阳雅跟随白萱来到商务酒店顶楼的会客厅,俯瞰着摩天大厦窗外一览无余的景色,不耐烦的等待着陆瀚华的到来。
她虽然想知道白萱接下来的计划安排,既然她想借自己的手对付霍凉音,那么她何妨不来个顺水推舟将计就计呢。只是对于陆瀚华这个人,她心里还是没来由的一阵抵触。
要不是想让白萱看出来自己早就任由她驱使,她才不会来见这个打心眼里厌恶透顶的男人。
陆瀚华过来的时候,没有刻意的收拾装扮,一身浅灰色休闲装,头发照比以前全部梳向后方,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俊美的五官,如果不是神情里透着一丝放纵过度的疲惫,放在哪个女人眼里都会是个阳光的小伙子。
“两位美女,挺早啊!”
他走近了简单的打了声招呼,然后在对面坐下,盯着面前的两个女人各自看了看,还是没有认出来跟自己上床的是哪一个。
欧阳雅看到他过来了,扭开脸继续盯着窗外,只是胸前的一起一伏出卖了她内心的情绪。
白萱站起来对各自做了下介绍后,碰了碰欧阳雅,“雅雅姐,你也说句话嘛!”
这时欧阳雅出乎所有人意料的站了起来,端起面前刚刚上来的一杯热咖啡,朝着陆瀚华脸泼了过去,狠狠的骂了一句,“混蛋!我现在就通知警方把你这个强犯抓起来!”
白萱吓坏了,没想到欧阳雅竟然打的是这个算盘。倒是陆瀚华依旧不紧不慢的坐在沙发里,修长的手指抽出来几张纸巾擦拭干净脸上的咖啡,像是丝毫不觉得烫似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愠怒。
“欧阳小姐要是想报警估计早就报了,不会等到现在。”
欧阳雅听他这么一说,心里更气了,抓起手边的包包朝他砸过去,被陆瀚华大手一伸攥在手心里,任由她夺也不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