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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紧张的就是景王。
因为在千秋宴前郡主得罪未来君后的事情,陛下一直没有发落,他把明颖送回了景山府,让世子妃将她禁足,而自己留在了京城里。
今日陛下罢黜官员,景王叹了一口气,该来的总会来,于是递了牌子,面见圣上。
时延像是完全忘记了明颖犯的事,还说自己近来事忙,没能好好招待安排景王,景王忙赔笑说陛下好事将近,忙碌一些也是正常。
又说自己疏于对子女的管教实在是不该,景山府的公务想要陛下安排以为钦差前去代理一下,说自己实在分身乏术,又说惊扰了君后必定要在大婚之时为君后送上大礼。
时延点了点头,景王虽是武人,心思倒也缜密,派钦差前去景山府,实际上分了景王的权,虽没削藩,到底还是让他伤了元气,他既然通透,时延也不再说什么。
只选了朝中一位颇有志向,又出身寒门的官员,随景王一道,去景山府上任。
出宫的时候,景王才真的松了一口气,当日陛下说的话,让他夜半都不能安眠,他只想景家不能在他的手中败落,至少此次陛下没有削藩,景王府还是亲王府。
玉州宿醉醒来,想去送一送容叔他们,相府却传信来说他们暂时不会离开,因为文相的身子又出了点问题,有容叔在,就让玉州不必再出宫。
时延下了早朝,玉州正在用早膳。
见时延回来,他点了点桌子:“时延,吃饭。”
时延让众人退下,准备跟他谈谈。
“从上次出事到现在,一直没跟你谈过。”
玉州放下筷子,时延难得地想要跟他谈事情,这让他有种自己已经懂事了而时延也把他当成了成年人来对待了,他清了清嗓子:“你说。”
他故作成熟的样子让时延觉得好笑,于是说:“你知道最近宫里的人都在忙什么吗?”
玉州摇头:“他们很忙吗?”
时延有些无奈笑了笑:“那好,说我们。”
“在你受伤养伤的时候,朕向群臣宣布,会立你为后。”
玉州仿佛并不吃惊,朝着时延点头,还笑了笑。
“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时延有些惊讶,他以为玉州甚至连立后是什么都不知道。
“知道啊,夫子教过我,皇后就是你的正妻,但我是男的,也能做妻吗?”玉州咬着筷子,有些苦恼。
“你没有别的什么想法吗?”
玉州很认真地看着他:“我需要有什么想法吗?你都已经安排好了呀?”
若面前的人不是玉州,时延都要以为这人是在阴阳怪气了:“你真的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