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案子原本由大理寺主持管理又推到我的衙门,我原本就该以为这里面有问题,却疏忽了,没想到就直接上了这位严家二公子的套,这是我的疏忽,和你没有什么关系,你赶紧先走。”
秦白推开了后屋的窗户让小蝉赶紧从这跳出去,与此同时解下自己背后的弓弩准备掩护她。
却没有想到小蝉反而一把手推开了秦白开口说道:
“如果你死在这里了,堂堂一个知府落了一个私闯民宅的罪名,这一件案子那可真就无处查起来了,咱们要走一起走,如果把你留在这里,我也没办法和高大人交代。”
两个人一来二去就直接僵持了起来,屋子外面那上百号的人已经推开了大门走了进来。
看着样子射击距离已经过去了,唯一的办法那只能两个人都把兵器抽出来和外面的人来个短兵相接,看看有没有办法拼个你死我活。
秦白想到这里,心中不由的一阵懊悔,这些案子自己想的太急,哪怕是一向淡定的师爷,似乎也把这整件事情想的太简单了一些,有道是强中自有强中手,这严家二公子可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
“我劝你们还是从后面走出来吧,今日你们是必死无疑,不过我还给你们留了一条活路,日后顺天府衙门愿意跟随着我父亲的步伐在朝堂之上的话,咱们今天的事情可全当没发生过。”
严家二公子站在屋中,让周围的家丁点亮火把,把整间屋子照的如同白昼一般,极其淡定冷静的说道,如同桌子后面的二人像是瓮中之鳖一样。
秦白见状,不由冷笑一声,把那圆桌推倒,直接站了起来,揭下了挂在自己脸上的面纱道:
“二公子好手段,想我秦某人当了这么多年的官,原本无意和严大人作对,但是今日所作所为,才真的是严大人惹恼于我的,今日只要我秦某人能走得出洪庐一步,日后在朝堂之上,你我二人就是生死仇人。”
说完这句话,秦白从靴子筒中抽出了那把朱雀长柄匕首,把手中双眼火铳一推,正朝着二公子射去。
那火铳速度极快一发如同雨伞一样的弹点射去之后,那严家二公子见状直接躲到一个家丁后头,那家丁猝不及防,身上被打得如同马蜂窝一样躲在背后的严家二公子,一下子恼羞成怒,冲着众人说道:
“今天把这人给宰了,不过可得把旁边这个小娘们给我留着老爷,我晚上有用。”
这些人可一向都是严家二公子的爪牙,他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可不管秦白是不是堂堂三品知府,话音未落,身边的人早就已经冲了上来,蓄势以待抡起手中快刀朝着这人就杀了过去。
两个人一阵东打西杀,不过很快就被逼到了墙角的距离,面前是几十号人围坐一团,丝毫不给他们喘息。
“刚刚二位说话不是挺横的吗?怎么才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这就歇菜了,我说秦大人您是英雄好汉,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您就和我说说看想怎么死。”
严家二公子冷笑一声,从旁边抽出一把太师椅坐着目光直朝着秦白看去。
都到了此时此分了秦白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脑海当中的画面就像是过电影一样走马观花地闪了过去,自己几年前莫名其妙的来到了明代,一路之上从一个小侦探开始做起机缘巧合,竟然干到了顺天府的知府大人,起居八座,甚至还娶了郡公爷的女儿当老婆。
这人世之间一个白丁小子能达到的层次,自己已经达到了,就算是死了到了九泉之下,自己也死而无憾,唯一可惜的是面前这个乱臣贼子,自己却没有办法铲除。
“老子今天死在这儿,那也是为了给国家铲除奸贼,死而无憾,只可惜让你这小人得志的东西,又要在人间多苟活上一段时间,别的不说,今天就让老子带你一块下去吧。”
说完这话,秦白扔掉手中早就已经打光火药的双眼火铳,抬起手中的那柄长匕首朝着人群当中刺去。
面前这些人手中举着的快刀如同像是草叶一样,林林总总,只要一冲进去必定五脏六腑肝胆俱裂,秦白只求死得其所。
可却在此时,屋子外面连连传出几声火铳声音,紧随其后十几支快箭朝着窗户射了进来,好几个家丁都被射倒在地。
那严家公子见状,不由得措不及防,一脸慌张,幸亏旁边有几个忠心耿耿的家丁,赶紧走上前去用身体将他挡住。
屋子外面紧接着又传出几声长短不一的口哨声音,别人听不懂,这口哨的含义可是,秦白他常年和大槐树鬼市的人厮混在一起,一听这声音那便明白不是别的,就是大槐树鬼市当中的人用来传递信号所用的鸳鸯哨。
这声音不是别的意思,那就是大队人马已经赶来救援,让他们稍安勿躁。
秦白心中暗暗一稳,拉起小蝉两个人找隐蔽处呆着,就见连着好几个人从门口窗户冲了进来,这些人手里都拿着三尺长刀柄的长刀,脸上蒙着面罩,只在手上绑着一块绣着槐花的丝巾,见到人那立刻抬刀就砍。
不出多一会儿的时间,如同砍瓜切菜一样,竟将10余个家丁都给砍翻在地,剩下的那些人早就已经吓得魂飞魄散四下逃窜,只留下严家二公子瘫倒在地下。
“好你个狗贼,刚刚不是叫的挺凶吗?现在怎么又吓成这个样子,有本事的您现在就拿刀一刀把我剁了。”
秦白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从旁边一个小厮手中拿过一把刀对准了严家二公子的哽嗓咽喉。
这一会儿这小子可是改了脾气,开口道:
“秦大人高抬贵手,你可是朝廷命官绝不能做这些杀人害人的事,这咱们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好好商量。”
旁边的师爷也把面罩解了下来,伸手夺下了秦白手中的刀,道:
“大人可要息怒,这里面还有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