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采尘将车停在一颗香樟树下。
姜姒刚出来,后面的黑车也悄无声息地停在了不远不近的地方。
傅时喻的两个保镖很专业,默默观察四周的环境,不靠近不打扰。
楼梯里没有灯,蔺采尘来过两次,都没有碰到文奶奶。
今天是好心邻居说文奶奶傍晚回来了,他才约上姜姒一起过来。
手电筒打开,楼梯的台阶上是一层厚厚的灰尘,角落里也结满了蜘蛛网,霉味扑鼻。
到了二楼,敲门。
“谁呀?”
一个苍老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出来。
“奶奶,我们是文婧的大学同学。”
里面没了动静,过了半分钟,吱扭一声,锈迹斑斑的铁门打开,文奶奶满头银发,她眼睛不太好,凑近看了看才笑着说。
“姜姒,采尘?”
“完全正确!奶奶,你记性真好。”
姜姒不由地想起了儿时生活在一起的外婆。
“快进来,快进来。”
六十多平的两居室,灯光明亮,干净整洁,一楼的桂花树枝伸进阳台,花香充满了整个房间。
蔺采尘将几箱礼品和水果篮放到地上。
文奶奶很开心,又是给倒茶,又是洗苹果,忙乎了半天才肯坐下来。
“小婧要是还在该多好啊。”
文奶奶笑着说。
老人没有表现出悲伤,只是容易沉浸在孙女还在人世的幻想中,那场景似乎想想就能开心许久。
“奶奶,有可能旧事重提会惹您伤心。”
蔺采尘顿了顿才开口,“文婧离开的那个暑假,还有没有发生过什么比较异常的事情,您还能不能想起来?”
文奶奶看着手中的苹果,轻叹了口气。
“奶奶,不着急,您慢慢想。”
姜姒扶上老人骨瘦如柴的手,声音温柔似水,“想不起来也没关系。”
文奶奶掀起眼皮,眼睛眼睛湿润了,“我从来没跟任何人提起过。”
老人终于鼓起勇气,“小婧她,她是生孩子时死在的手术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