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什么来着?他就说秦小世子深藏不露!
他要再使点儿内力,他这肩怕不是要带着手臂整块飞出去!
吸吸鼻子,石斯年也跟着进阴森森的地牢,走一段,再落一段,方才的变脸表演者正蔫蔫搭着谢春风的肩,脸色苍白看着牢房里的人。
“又死人了?”
石斯年一惊,提步走近,得了谢春风一眼横过来。
牢房里关着的是肖如月,和秦不知见过的那小郎君。并没有秦不知惧怕的死尸。
也是巧了,谢春风方才问那小郎君的名字,才知道这就是他们要找的东南人五言。
难怪他们在藏恩楼没找到人,敢情他自己跑到地牢里来。
“这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谢春风问牢头。
牢头道:“今天早早来的,非得要跟这人一间。”
秦不知惊奇,惨白着一张脸道:“这又不是客栈,还能指定跟人一间房的?你就不怕这两个人串供?你是收了钱?”
牢头的脸霎时比秦不知的脸还要白,哗啦啦开了锁,召几个狱卒把里头的五言拉出来。
但五言和肖如月紧紧相拥,好似长在了一起。
狱卒们虽然没有怜香惜玉,对肖如月也狠厉拉扯,但如何粗暴动手、高声呵斥,就是分不开两人。
“哎我就不信这个邪了!”
牢头一扬鞭子,长鞭在空气中“啪”一声炸响,惊得牢里的两个人双肩都是一跳。
两三鞭快打进去,秦不知阻止不及,眼睁睁看着肖如月和五言身上落了个皮开肉绽。
“你这是动用私刑!”
秦不知大怒,一把拉住牢头的手臂,将牢头用力往旁一推。
牢头摔了个趔趄,莫名其妙道:“世子殿下,咱们向来都是这般使粗的,对这些顽劣罪人,就该大刑伺候,他们才会松口。我这只还只是前戏,待会儿整套刑具一上,该说的不该说的,包管他们求爷爷告奶奶地主动说!”
像是为了应和牢头的话,一个狱卒“哗啦”一声将一卷刑具一抖,把把利器寒光森森,把里头的人惊得更往里缩。
秦不知也跟着心惊。
他还不曾知道这逼供的工具竟然有这么多种!
还有狱卒要从外头推来特制的凳子和木架!这些人!这是要不审就直接动刑吗?!
“谢春风!肖如月和五言连疑犯身份都还够不上,你们这是在用私刑!”
秦不知将刑具卷袋一把抢过,用力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