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您这……”张洛安显然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是小德子已经手拿着圣旨走了进来。
“刚好张小姐在这呢,那奴才就直接宣旨了。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
晋国公之女,端方温良,秀外慧中,朕闻之甚悦。
今陆厂公弱冠已及,又乃国之栋梁,正当适婚之年,当择良配。
值张洛安待字闺中,与陆厂公天造地设,可堪佳偶良缘。
特封张洛安为安宁郡主,许与东西厂大厂公陆隐为正妻,择良日,成婚。
钦此。
安宁郡主,请您接旨。”
张洛安跪在地上,没有说话,只是转过头看着嘴角挂笑的陆隐,沉默不语。
“这……安宁郡主?”小德子看着张洛安轻声唤道。
张洛安回头轻轻看了小德子一眼,顿时小德子就觉得浑身凉飕飕的。
“臣女接旨,叩谢圣恩。”
张洛安接过圣旨,站起身来,朝着陆隐走去。
眼见气氛有些微妙,小德子赶忙找了个借口就回宫了。
“你就不怕我抗旨不接?”
“你不会那样做的。”
“陆厂公为何这般肯定?”
“因为你并不傻。”
“这与我傻不傻有何关系?大不了我可以远走高飞。”
“你不会这样做的,就算你一走了之,可你的父母还在这。”
“呵……”张洛安瞬间被气笑了,“不要以为你完全猜对了,这只是其中一点。”
“那其二呢?”
张洛安向前一步走,俯下身子,将脸贴到陆隐的耳边,“当然是因为我嫁给谁都无所谓了。”
“那如果是李程呢?你愿意吗?”
张洛安的脸色瞬间变白,连忙直起身子,向后退了一步,勉强微笑着,“厂公觉得呢?”
陆隐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张洛安微笑着,将手中的茶杯放到桌上,又将一块玉佩放在桌子上,“这玉佩我从出生后就戴着,已经有二十二年了,如今将它赠予你,就作为我们的定情信物。”说罢陆隐就起身准备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