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喊他一声皇兄,不过是看在皇上和长公主的份上,若不然,他算什么?”
周璟缓缓抬眸,黑黝黝的眼睛一动不动盯着那个太监。
许是他的眼神过于空洞冷漠,太监竟然被看得心头一骇,拉着周煜匆匆就走了。
周璟听到那一行里头,别的小公公朝那太监说话,心有不忍:“不过是个七八岁的孩子,您何必在他面前说那种话?”
“他……其实也不容易。”
“呸!你个蠢货,快快闭上你的嘴。”
“眼下皇后不似皇后,太子不像太子,有什么可怕的?那兔崽子,你便是踢一脚,他都不敢告状。”
“脾气怂的任人拿捏。何必把他当回事。”
是吗?
他们没看见那跪着的周璟,缓缓勾起了唇,嘴角的笑意不受控制般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他的确任人拿捏。
他明面上谦逊,脾气好,不愿计较,上次被一个奴才不慎推倒脑袋撞上了桌角,都流了血。
邵阳问他,端漠皇问他,周璟全都回应。
是他不小心撞上的。
后面,周璟特地对那吓得战战兢兢的太监说:“你不是有心的,孤不会怪你,你便是有心的,只要没把孤弄死,孤也不会怪你。因为,你看着面相好,不是坏人,你一定是有原因的。孤只会反省。”
这件事很快在奴才堆里面流传。
所以,真的,很多人都不把他放在眼里的。
周璟乐在其中。
如果连一群奴才都骗不过,他以后怎么骗端漠皇?
周煜身边的那个大太监,在三日后,落水身亡。
谁也没有怀疑到周璟身上。
毕竟一个太监而已,死了就死了,谁会在意?
再后来,周璟杀人的手法愈发熟稔。
那些人都没有张嘴骂周璟,就已经断了气。
周璟割过很多人的舌头,疯批总是用带着血的弯刀拍打着对方惊惧的脸。
“孤不爱听的,为何非要说呢?”
“你以为孤愿意和你讲道理吗?”
“孤耐心不好,你说你不死谁死?”
有一次,周璟被朝堂的一位大臣故意陷害,当夜那个大臣就被周璟摘了脑袋。
脑袋被他当做球踢。
疯批一边踢还很怅然:“寂七,你说说他错哪儿了?”
寂七一言不苟:“他堵了殿下的话!是他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