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沉胥眸光黯淡一瞬,点头道:“说的倒也是。”
“赵玉瓒大有借着陛下宴请各国使者,让你在宴会上出丑的意思,你若是不愿作陪,我可以想法子帮你。”
由头谢沉胥都给她找好了。
“什么法子?”
若是不用天天到这来作陪,江凝自然乐意。
“你只说需不需要我帮忙?”
谢沉胥幽深寒眸里,好像隐藏着什么不愿表露到她面前。
江凝心思沉了沉,思量着他话里的意思。若说有什么法子能让江凝摆脱着不在那些使臣面前多露面,无疑是牵扯出江尧年当年所犯的罪责,给她扣上个罪臣之女的名头,这样便能让她少在那些使臣面前露面。
可她日思夜想,便是盼着江尧年他们早日回到京州城,若是被谢沉胥从中横插一脚,那他们从漠北回来的时日只会变得遥遥无期。
“如何?”
见她不说话,谢沉胥嗓音沉了几分。
“不必了。”
她飞快道。
盯着他沉郁聚满眉心的神情,江凝平复道:“我能应付得过来。”
“可别硬撑。”
他意味深长盯着她,叫江凝后脊背生凉。
拒绝他的下场是什么,江凝很清楚。
“不劳掌司大人费心。”
想到他要拿自己的家人来满足他的私欲,江凝就心底生厌,再也不想在这里多待一刻。
她起身扭头要走,被他攥住手腕。
“恼了?”
他将人扣在怀里,掐住她下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