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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何会知道栾国的风俗传统?”
“我自小长在漠北……”
话未说完,夏侯虞变察觉了不对,登时甩开“楚祯”的手,手持弯刀闪到距离“楚祯”一丈距离。
“楚祯”立刻虚弱扶住洞壁道:“净舟,你这是做什么?”
“你是谁!楚祯在哪!”
“我就是啊。”
夏侯虞冷笑一声:“他不会质疑我为何会知道栾国这么多的事,他完全地信任我。”
“楚祯”依旧在演戏:“我只好奇是问问,你怎能如此怀疑我?”
“真正的飞飞,连问都不会问我。”夏侯虞冷言道,他的手指已经完全握住了刀柄。
“楚祯”疑惑道:“飞飞是谁?”
话音一落,夏侯虞的刀已然冲向他的身体,“你不必知晓,你只需知道,你不是他。”
不知“楚祯”究竟是妖魔鬼怪还是幻觉,这一刀明明出其不意,却还被“楚祯”用拐杖挡住,闪身跳远躲了过去。
“从进入红洞,我便一直拉着他的手,你是何时换成他的!”
“没错,你自进入红洞便与他形影不离,可若你们从一开始进洞,进的便是不同的般若洞呢?”
“什么!”
楚祯这边也走进了红洞之内,只是牵着他的夏侯虞始终一言不发。楚祯心中有些许疑问,便开口道:“净舟,你不觉得藩王与我父亲如此放任筱罗带我们来到般若洞,此事异常蹊跷吗?”
“有吗?”
“我怀疑此洞中,有他们两人想要的东西,却无法亲自前来,只能借由我们‘胡闹’的借口取之。”
“净舟”不在意道:“或许吧。”
楚祯蹙眉,“你有其他心事?”
“净舟”慢慢道:“是啊,我在想,怎么杀死你——!”
从“净舟”不在意楚祯说了什么开始,楚祯便已开始怀疑了,未拉着“净舟”的另一只手将拐杖转了个弯。
“净舟”回身刺的那一刀“当”的一声与拐杖相撞,楚祯手被震的发麻,心肺更是深受震荡,好一阵闷痛。
楚祯强忍不适,向后跳远,“净舟”未再追来,而是站在原地看着他笑。
看着手持弯刀的“净舟”,楚祯从心底觉出了一丝怪异之感。
若说“净舟”从进入般若洞后便伪装成净舟跟在自己身边,那么那时他伪装的如此完美,此时却完全变了一个人。
如若说他目的达到,将自己一人引入红洞便不再顾及伪装,可他的所作所为,包括握刀的习惯,皆与净舟如出一辙。
由此楚祯断定,“净舟”绝不是人,不是幻觉便是洞中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