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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想起来了,是了,自己并没有死,也没有重生到过去的平行体上,而是自己那种不受控制的能力又发作了,她从小到大都不能接近非正确死亡的人。
靠近生老病死之外死亡的枉死者,会令自己出现药物无法治疗的发烧反应,只碰到一两位枉死者的反应还好,一般只是低烧,如果周围枉死者过多,她就会进入高烧状态。
更严重会在高烧时失去意识昏迷,然后做一些乱七八糟又不可思议的跟死亡有关的梦,直到她在梦中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才会苏醒,只是苏醒后她就会把梦中经历的一切忘了。
往往又会在现实遇到一些相关的事后想起来,产生出——啊!这件事我怎么觉得这么熟悉,好像遇到过一样,咦!我好想某个时期做梦梦到过……这种感觉。
并且模糊记得自己在梦中的话,也是在接触到跟死亡相关的事后,才会苏醒过来,自己现在应该是因为近距离遇到了杀人现场。
还莫名产生了至少近距离接触10几个人枉死才会出现的反应,大概是因为之前恰好提到过苏格兰的生死,所以自己才做了一个救了他的荒诞梦吧!
她一边想一边看着随着自己的体温越来越高,周围的一切开始倾斜模糊,很快变得像一个正在剧烈旋转的银色万花筒一般,令她不停下坠,她快速忘记梦里经历的一切,努力从坠落中睁开眼睛……
。
“醒了!感觉怎么样?”贴在额头上的温度,近距离交织着的吐息,沢田银不可思议的看着安室透竟然跟自己额头贴贴,测试自己的体温,温热的呼吸甚至拂过了她的脸颊。
从没跟纲吉之外男性这么接近过的她,像被火烧到一样,本能的往床边翻滚,结果差点摔下病床,多亏安室透一把将她揽进怀里,否则她就要直接摔到地上了。
安室透看着她涨红的脸,和躲避自己的动作,推理能力超强的他立刻看出这些举动下的心理活动,不解又带着一些玩笑的口吻问:“只是测试一下你的体温,躲做什么?又没有做以前那些令你害羞的事。”
“……”以前那些令人害羞的事?什么事?呃……算了,自己一点也不想知道,听到安室透的话,沢田银头顶都几乎要冒烟了,看着对方的娃娃脸,一时说不出话来。
“咳咳……我们来的是不是有点不是时候。”正在这时,一旁传来世良的轻咳声。
沢田银随着声音看过去,见竟是毛利兰抱着一捧鲜花和世良,铃木园子、柯南一起正从门口走进来,不由惊讶的问:“你们这是?”
“哦!听柯南君说你发烧住院了,我们放学后就过来探望一下。”毛利兰一边说一边将鲜花插到病床旁桌子上的花瓶内。
柯南仰头看着沢田银的面色,才松了口气:“沢田姐姐看起来终于退烧了,那天你突然倒下去,把大家吓了一跳。”
“那天?”沢田银想到以前因为接近枉死者发烧,最高时甚至昏睡了四天多的经历,连忙问道:“我这次昏睡了多久?”
“睡了一天多。”而且这期间一直处于高烧状态,什么退烧药都不起效,安室透边想边担心的问:“你刚才说这次,难道以前也有过这样的状况?那究竟是什么病?为什么退烧药都不起效,各种仪器也检查不出病灶。”
“呃……就是个人体质问题,醒了就没事了,先帮我办理一下出院手续吧!”沢田银已经把梦里一切忘光,只记得自己接近枉死者会发烧,做些乱七八糟,偶尔会感觉过去梦到过眼前经历的梦,她觉得这个说出来很神经质,并不想谈。
然而听在其他人耳中,就像是她得了某种大病却不肯住院治疗,也不肯告诉别人什么病,就准备出院一般,其他人听后立刻纷纷劝道:“沢田小姐,生病了就要好好住院治疗才行。”
“不管多大的病,也不能放弃治疗啊!”
“究竟什么病,我帮你联系一下对症的好医生,肯定能治好。”
“银!在彻底好起来之前,我不会帮你办理退院手续的。”
“沢田姐姐,生病了就要听医生的话哦!”
…………
看着众人她一副得了绝症,却不肯好好治疗的问题患者,必须劝说自己听话的模样,沢田银哭笑不得,慌忙摆手道:“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没有得任何不治之症和大病,这就是从小就有的体质。
我从小到大只要近距离接触正常生老病死之外的人就会发烧,甚至发烧程度还会根据死者的状况、人数、年龄之类产生变化,直到距离死者距离远了,过一段时间就会自动退烧。
这期间吃什么药都不管用,只能自然退烧,而医院里往往是这种死者出现最多的地方,我往往进医院不但好不了,还会更严重,所以论喜好我第三讨厌的就是医院。”
“诶!”
“不会吧!”
“世界上还有这种奇怪体质?”
…………
闻言在场众人都不由露出豆豆眼表情,呆滞的看了沢田银好一会儿,才尴尬的笑道:“没事就好。”
“我还以为是什么难治的大病。”
“哈哈……我也这么认为的。”
一旁安室透听了她的解释,忽然明白了以前银偶尔对待他的态度有些奇怪,并且每次都是她低烧,或高烧几个小时之前的原因,估计她不止是近距离接触死者会发烧,接触杀死别人的人也会产生类似的反应,才会显得有些情绪不稳定,原来她一直知道……
以柯南的推理力,他几乎立刻想到了几次沢田银在案发现场的反应,不由有些不可思议的问:“沢田姐姐,你不会是接触到杀人凶手,也会产生类似的反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