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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银被纲吉带着四处飞翔闪避,看着珍视的人一个个倒下,心里一股无法言喻的情绪开始膨胀,不过还没来得及膨胀起来。
就听到脑中传来一道似曾相识的声音:“nufufufu……不用生气,再让我好好玩一会儿,好久没有这么痛快玩弄过对手了。”
“……”本来悲痛欲绝的巫银听到这跟骸恶作剧时如出一辙的声音,愤怒悲伤憎恨什么的全都不见了,只有久违的恼羞成怒,想要暴打某人的想法充斥整个大脑。
她看着躲得很狼狈,了解他的话就知道他其实游刃有余的纲吉,都要被气笑了:“……你们简直是狼狈为奸,可恶……太可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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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咧呀咧……这可怪不得我,谁让10万年的时间,你们所守护的人类只会令我越来越厌恶,你们可以为了他们画地为牢,其他人还在的话我奉陪可以。
但大家都不在了,我可不愿意陪你们这些恶心的家伙永远困守水蓝星。”感知到巫银的话,伽卡菲斯还以为她在骂自己跟污染物狼狈为奸,当即不以为意的反驳道。
而听他这么说后,沢田纲吉却很痛心:“就算没有了前世的记忆,我们的灵魂依旧是那时的灵魂,我们还是同族人,为什么一定要否认大家的存在?
你知不知道因为你厌恶水蓝星的血,你所守护的那个人宁愿通过自身细胞分裂来孕育新的纯血焱族人,来满足你对同类的渴望?
也因为她这么做,打破了焱族人的生命力循环,和其他跟人族结合生育子嗣的人一般,失去了永生能力,她孕育的孩子也为了替你给彩虹之子们释放诅咒赎罪,代代甘愿和他们一同背负诅咒?”
“赛比拉?呵……我知道,那又如何?一些细胞复制体而已,谁会把复制体当成真的同类?”伽卡菲斯听后冷笑:“别装出一副炎空的样子来恶心我,十万多年了……我因为这颗水蓝星不停失去族人的孤独谁也无法理解。”
“……你为什么不想想,如果不是水蓝星接纳了我们一族,我们早就随着火星的环境变化灭族,是水蓝星接纳了我们一族,我们焱族才以另一种方式在水蓝星上延续着文明。”沢田纲吉简直无法理解对方的想法。
躲避动作比纲吉利落很多的里包恩这时落脚到沢田纲吉附近,冷酷却也理智的说:“纲吉,钻了牛角尖的人可没那么容易唤醒,更别说是活了10万年以上的老顽固。”
“喂!现在是打嘴仗的时候吗?”蓝宝不知道什么时候抓着里包恩的西装衣摆,跟着转移到这边,哭唧唧的喊:“一平,快来救我。”
里包恩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心爱的黑西装被爱哭鬼拉扯着擦眼泪鼻涕,默默一脚将人踢开……
看着在毁灭级污染物的全力降临下,连最弱的守护者蓝波都活蹦乱跳,还有精力找那个经常给自己送拉面的少女,因为太过漫长时间没有实战过,导致直觉迟钝了不少的伽卡菲斯感到久违的危机感。
他环顾四周,发现在黑轮血月降临的狂暴飓风席卷下,很多人确实已经死去,也有很多人坠落到深渊内的恐惧之河,费列蒙的灭世光束也击杀了云守等彭格列尖端战力。
现在活着的只有他们四人,他们为什么这种情况下还有心情说话斗嘴?不对劲、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伽卡菲斯感觉到一种熟悉的、被某个同类相斥家伙碾压的憋屈感,但同时久违的兴奋感也不由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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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自觉露出一抹奇怪的笑意,哪怕仍旧没有感知到任何破绽,仍旧以对那个家伙的了解与直觉说道:“是幻术吧?还以为这个时代已经没有幻术内欺骗过我的大脑。
现在看来是我小瞧了你们,看来我是时候要动点真格的,看看你们都玩了什么把戏。”他边说边在不用任何指环的情况下,释放出浓郁至极的靛青色死气火焰,向着四面八方席卷而去。
所过之处,与先前孑然不同的景象映入他的眼中,他嘴角抽搐的看着完全不见踪影的三巨头污染物,周围没有里世界、甚至没有中间区,仍旧在那个废旧的建筑物内。
原本的尸体、死伤者更是一个没有,甚至连先前被润巳操控的受害者们,与重伤的润巳正被彭格列的医疗部队搬到担架上,向着救护车方向移动……
“库呼呼呼……你发觉得有点晚呢!”伴随着奇怪的笑声,大概是把戏被揭穿后就不装了,六道骸的身影再次从众人意想不到的位置现身。
“又是你!”伽卡菲斯有些嫌弃,却又十分确定的道:“你的幻术水平在这个时代确实称得上第一幻术师,但想骗过我的感知还差得远呢!”
“哦呀……确实可以这么说。”六道骸自己也有些嫌弃的样子说道:“如果没有某个总是不肯彻底死去的亡灵帮忙的话,想要骗过你这位远古幻术师基本不可能成功。”
“nufufufu……果然改不了老毛病,毕竟是10万多岁的老人家,别总是故意用远古幻术师来嘲讽上了年纪的人。”伴随着另一种古怪腔调的笑声,‘死状’同样不好看的琴酒身旁,忽然具现出一道留着冬菇头,身穿西式贵族军装,面容跟六道骸十分相似的男人。
-_-||性格古怪又恶趣味的骸乘以2?还让不让人活了?巫银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不认识对方,却觉得一看到他就比看到骸还头皮发麻,忍不住想擦擦冷汗。
琴酒臭着脸在消散的靛青色雾气中走出来,狠狠的瞪了D斯佩多一眼,那全身的杀气估计小孩子看一眼都能吓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