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天问也不想因为这些细枝末节,最后弄个无功而返。
沿着土路,进到屋内。
纪天问发现屋内竟然很清凉,比院子里的温度,至少能差个五度左右。
这主要依赖于土坯墙。
这种墙很厚,哪怕是夏天也晒不透。
外加云雾山潮气很重,屋里自然也就比较凉快。
而虞博远,依旧是邋里邋遢的形象。
照明条件不好的情况下,乍一看,甚至会被误以为是野人。
不过,虞博远很邋遢,但屋里却是没有什么异味,反而有股茶香和花香混合的气味。
很清新,很好闻。
“虞会长,一段日子没见,您身体还好吧?”纪天问一边寒暄,一边把带来的礼品,放到了堂屋中间的桌子上。
虞博远没接话茬,开门见山道:“你来找我,是想让我还你人情吧?”
“呃……”纪天问没想到,对方会如此直白。
但,既然对方不喜欢绕弯子,他也索性往直了说。
“虞会长真是料事如神!”纪天问送上一记马屁,肯定了对方的疑问。
虞博远倒上一杯茶水,指了指旁边的椅子,继续问道:“想让我做什么?”
“在最短的时间,搞垮东德市的吕氏集团。”纪天问说出请求,然后又把双方的恩怨,粗略讲述一遍。
虞博远手指轻敲桌面,缓声道:“也就是说,你真正想针对的,是吕凉和吕青松,而并非吕氏集团。”
“这有什么区别吗?”纪天问不解道。
吕凉是吕氏集团的掌舵人。
针对吕凉,就是针对吕氏集团;针对吕氏集团,就是针对吕凉。
纪天问确实想不通,虞博远为什么要把这两者分开说。
“当然有区别。”虞博远回道:“话不可说绝,事不可做绝。”
“吕凉父子跟你结下仇怨,你想报复他们,顺便给纪氏集团立威,这本身无可厚非,但没有必要这么极端。”
纪天问眉头一皱,对这番说法感到不满。
却听虞博远继续说道:“吕氏集团就像是一颗大树,枝繁叶茂,根深蒂固,成千上万的人,指着这颗树吃饭。”
“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人活一世,也无非就是为了一碗饭忙碌奔波。”
“我并非做不到让吕氏集团垮台,可那样一来,成千上万的人,会被波及到。”
“没了饭碗的人,会痛恨你们纪氏集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