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机的旋翼声越来越近,这代表着直升机距离地面的高度越来越低,旋翼所掀起的狂风的波澜也越来越大。
上杉越在听到这声音后眸中的炽金色剧烈闪烁,这是赫尔佐格的声音,他绝对不会记错,一个人对于自己想要捏碎头颅的人总是记忆尤深的。
在第一时间他就想要看向声音的来源地,在看到赫尔佐格的一瞬间他就会立马捏碎他的脑袋,但此刻他无法做到这样的事情。
体内超过界限的龙血的侵蚀让上杉越不敢随意移动,因为这会导致侵蚀速度的急剧上升。
如果他保持现在完全不做任何动作的状态,那么他能够再坚持数个小时才会完全死侍化,但是只要有所动作,完全死侍化的时间就不可估计。
甚至有可能会在移动的下一刻就彻底丧失意识。
直升机的旋翼声不再变大,一道悬梯被人从直升机的机舱中抛下,随着重力向下坠落,直到离地一米的距离后才停了下来。
“不过貌似这一次上杉越大家长对我的态度更友好了啊,都没有想着第一时间捏碎我的脑袋了。”
赫尔佐格从悬梯上慢慢向下爬,他的头上戴着一顶英国绅士才会戴的高帽,身上则是穿着一丝不苟的西服。
这一次赫尔佐格的脸上并没有戴着面具,而是露出了他的真容,和橘政宗一模一样的面容,脸上则像是演员一样全是假笑。
赫尔佐格爬到悬梯的最下方,随后双手松开悬梯两侧的木制柄,优雅地落在了红井的土地上。
“上杉越先生为什么还没有反应呢?我记得你说过想要把我砍成人彘然后浇筑成水泥柱将我沉到海底啊。”
“我现在以真身出现在你的面前,可为什么上杉越先生不实现你的诺言呢?”
赫尔佐格一步步地走近上杉越的身边,并且不断用挑衅的话语刺激着上杉越的神经,脸上的笑容更是让人想要把他彻底撕碎。
直到走到了上杉越身边的一米处赫尔佐格才停下了脚步,然后拿下自己头上的帽子向上杉越深深鞠了一躬。
但这一躬并不是尊敬,而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亦或者,是我猜错了呢,不是上杉越先生不想杀我,而是此刻的你动不了,是吧。”
赫尔佐格突然起身,然后又向前走了一步,将手中的帽子扣到了上杉越的头上,然后用自己苍老的手掌覆在了上杉越脸上的森白骨骼之上。
“按照上杉越先生现在的情况,应该是血统失控了吧,此刻感受到自己的身体逐渐向死侍转变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
“最强之皇最后竟然变成了最强之鬼,你说,这算不算是一件让人异常高兴的事情呢?”
赫尔佐格的手捏住那森白色的骨骼,用力向其中挤压,但是这骨骼如此坚硬,使赫尔佐格即便用尽全力也无法对其造成一丝一毫的伤害。
上杉越没有回答他,此刻的上杉越也不想回答,但是下一刻,赫尔佐格将自己的手抽离,然后一脚踢在了上杉越的腹部,将上杉越踹倒到地上。
“为什么不回答我,因为感受到自己快死了吗!大家长。”
这一击并没有给逐渐死侍化的上杉越伤害,凭借赫尔佐格的力量,他根本无法伤害到血统失控的上杉越,甚至这一击他会感到自己的脚因为反作用力而产生的疼痛。
但是这没有关系,赫尔佐格并不为此感到沮丧,反而他的脸上充满了愉悦,这一次他的脸上终于有了真正的笑容。
“上一次你们两个混蛋这么对我,知道我痛了多久吗,知道我感受到怎样的痛苦了吗!”
赫尔佐格的鞋子踩在了上杉越脸上覆盖的白骨上不断用力地摩擦着,似乎是想要将自己之前地痛苦全部在此刻发泄出来。
但这还不够,赫尔佐格觉得自己无论有多用力都不能够感受到报复的快感。
这是因为什么呢?赫尔佐格突然想到了这是为什么。
这是因为上杉越还不够痛苦啊!看不到这位大家长的痛苦,他的愉悦是不会达到最高点的。
那么什么能够让这位过去的影皇痛苦呢?
赫尔佐格嘴角露出了残忍的笑容,作为精通人性的专家,他当然知道上杉越的弱点在哪里。
“我知道凭借你的血统此刻还没有完全被反噬的龙血所吞噬,但是肯定会被其限制行动,所以你现在无法移动是吧。”
赫尔佐格一边说着一边走向了路明非所化的茧,森白的牙齿露出来,像一只看见美食后等待进食的丑陋魔鬼。
“既然如此,那么你就看着我解剖这茧吧,我知道你的视觉还没有丧失。”
“就在那里待着看着我的旷世杰作吧,放心,我会感谢你们的,感谢你们把那位王的力量送到了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