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难敌悠悠众口。
他既不想淮月跳了舞被人诟病。
也不想让淮月落得个胆怯懦弱的名声。
一时间进退两难。
而且说话的都是小一辈儿的公子小姐。
说开了无非是孩子间的玩闹。
他不好掺和。
无奈,只得沉了沉声,将目光投向淮月:“月儿,你怎么说?”
被点名的淮月站起身,微微颔首,不卑不亢道:“既然大家想看,不过是一曲舞蹈,儿臣跳便是了,只是《霓裳羽衣》乃母后特意为父皇所作,意为夫妻伉俪情深,是跳给心上人看的,儿臣想换一支舞。”
皇帝大手一挥:“允。”
与此同时。
皇后默默地长舒一口气。
《霓裳羽衣》确实难跳。
不如换个简单的。
有皇帝面子在,旁人总不好说什么。
很快。
淮月下去换了一身轻便的衣服来。
只是……
来时她手里竟提着一柄长剑。
“父皇,儿臣近日新编排了一支剑舞,名为《月夕花朝》,献给父皇,同时祝贺父皇花朝月夕多胜意,岁岁年年长安康。”
闻言,皇帝眼前一亮。
对啊,自家女儿于舞艺上无所造诣,但舞剑倒是个新奇的好法子。
“好!”皇帝鼓掌大笑,称赞道:“你有孝心,朕很高兴。”
淮月福了福身子,行过一礼,提起长剑走到了大殿正中央。
伴随着鼓点声起起伏伏。
淮月手持长剑,将一招一式融入舞蹈中。
既蕴含了舞剑的朗朗气魄。
又不失舞蹈的柔美旖旎。
只见她动作连贯,时而风情万种千般妩媚,时而铿锵有力,如风雨中绽放的花朵,柔而不娇,红裙盛装,犹如一朵暗夜里绽放的血色海棠,坚韧不摧,张扬恣意,叫人移不开眼。
就连叶羽忱此刻,都不由死死盯住她看呆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