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你那小身板,要是可以,我还真想让你吃胖点。”
两人一言一语地又聊了一会儿,罗索教授才意犹未尽地挂了电话。
对他来说,宋与幼就如同他的女儿一般,两人相处起来,完全不会受到年龄限制,可以无话不谈。
挂断电话的罗索教授,望着站在窗边细细致致给花草浇水的妻子,眼底柔和的仿佛盛夏里映照花草露珠上的暖阳。
妻子啊,希望你能好起来。
——
进入机场的等待过程中,宋与幼事先编辑好了一条短信给尤利娅。
大致意思为:因国内有些紧急的事情需要处理,一起看冰展这件事可能要失约了,但临走前她给凯特琳带了礼物,希望她能喜欢。
等到坐上飞机,宋与幼才发了出去。
为了不引人注目,她坐了个经济舱,座椅间距之间相隔较小,万幸宋与幼身边的位置上没有人,熬过起飞短暂出现的失重和耳鸣状态后,她便靠在座椅靠背上睡了过去。
但这个位置狭小,她又没有带U型枕,所以睡得很不安稳。
一路上一直断断续续的醒。
朦胧间,她感觉身边似乎有人坐了下来。
但她困意十足,没有睁眼。
等到再一次经历小型气流后,宋与幼蹙眉换了个姿势。
睡意正浓的她闭着眼,脑袋努力凭直觉在座椅靠背上蹭着舒服的姿势,这时,她感觉自己好像找到了一个极其宽阔舒适的位置,这让原本有些落枕的脖子舒服了很多。
于是,也没有睁眼去确认自己到底靠在了什么地方,缩了缩身子,继续陷入了沉睡。
终于,在距离落地还剩不到五个小时的时候,宋与幼醒了。
初醒时她的大脑还处于待机状态,眼睛眨了眨,好久没缓过神来。
直到鼻尖若有若无传来一阵淡沉香的味道,宋与幼才心神一震,真正从睡梦中清醒。
这个味道……
她几乎瞬间从靠的状态下坐正,与此同时,眼睛下意识瞥了眼身侧的位置。
这一看,一双漂亮的桃花眼顿时瞪得大大的。
“褚宴?!你怎么会在这里?”
身旁可不正是褚宴。
他揉着有些发涩的肩,黑沉的目光看着她:“为什么自己先走?”
宋与幼噎了下。
她下意识要说‘和你有什么关系’,就听褚宴先一步道:“从法律上讲,我是你的合法丈夫。”
宋与幼心道很快就不是了,但这句话说出来,这趟飞机两人还要相处好几个小时,剩下的时间岂不是要尴尬死。
宋与幼难得陷入了沉默。
她坐在靠窗的位置,静静透过小窗欣赏着外面绵密的云层。
褚宴盯着她的背影,知道她有心想逃离这个话题,眸色一暗。
下一秒,清冷沉淡的声音倏然响起,“你的避孕药并不是我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