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位长满了胡茬,看着就很暴躁的村民站了出来,看了罗大强手里的扁担一眼,冷腔冷调的哼了一声,“这是你们罗家屯村谈事情的态度?真当我们二坨子村的人好欺负没人呢。”
罗大强见状赶紧把手里的扁担给随手丢在了地上,尴尬赔笑,“都是些家务事,这不我堂妹夫把我堂妹给打了,又要闹着离婚,我们这当哥的岂能坐视不管呢,是吧?”
“就是,你们瞧瞧我妹子这脸都肿了,我这当大哥的岂能让我妹子让人这么欺负,这才来找他周正付算账来了。”罗富贵也说起了打人的理由,指着罗秀秀微青肿的嘴角,企图和这些人“讲理”。
“我呸,就你那妹子也不是个啥好东西,自已作天作地的,你们罗家自已不会教女儿,她被自已男人管教一下,不是正常的么。”
不知何时来到院子里的一位老婶子啐了一口,阴阳怪气的看着罗秀秀道。
老婶子是住在周家隔壁院儿的,和刘蓉是手帕交。
她早就看不过罗秀秀对刘蓉的所作所为,好好的一个家,娶了这么个儿媳妇回来,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刚才就是她瞧见了罗家的两人来找周正付的麻烦,才去村里叫了些人过来帮忙的。
“个老不死的东西,我们家的家事关你屁事,要你在这指手画脚的。”
面对抄着家伙的村民罗秀秀也怕,但面对手无束缚之力的老太罗秀秀可就不怕了,当即抻着脖子燥红着脸和人骂了起来。
“我还就是个老不死的,我得看着你入土了我都不死。。。。。。。。。”
老婶子也不是吃素的,立马和罗秀秀开始对骂起来。
趁着两人对骂的功夫,周正付径直进了趟屋,在炕柜的抽屉里拿了一张纸和印泥后又步伐匆匆的走了出来。
走到罗秀秀面前,将纸展开在她面前,又拿出了印泥,冷眼看着她,“罗秀秀,按手印吧。”
在战斗中的罗秀秀终于停了下来。
不可置信的来回看了周正付以及他手里的印泥一眼。
罗秀秀的心瞬间就慌了。
啪的一声,将周正付手里的印泥给摔在了地上,撕裂着声朝着周正付咆哮着,“想和我离婚,周正付,你想都别想,我不离,这婚我不离!”
边叫嚷着边企图抢过周正付手里的纸给撕毁,却被周正付给躲过扑了过空。
面对罗秀秀的咆哮,周正付没有一点的情绪波动,很是平静的弯腰捡起了被罗秀秀给打掉的印泥。
“我说了,你说了没用,这婚不离也得离。”
不等罗秀秀搭腔,站在她身后的罗富贵就站了出来,替罗秀秀回着话,“离就离,离了你周家这狗窝,我妹子转头就能进金窝。”
心中一旦动了念头,罗富贵这会儿恨不得立马带着自家妹子回家,隔天就给人大老板送去。
虽然眼下有这些村民的帮忙,要想从周正付这里拿钱离婚是不可能的了。
但与其揪着眼前的利益不放,倒不如把眼光给放长远点。
妹子一嫁给那大老板,彩礼会少?更何况罗家的富贵还在后头呢。
趁着现在周正付在气头上,把这婚离了也好,省得拖久了又不离了。
“大哥——”罗秀秀通红着眼框愣愣的看着自家大哥。
罗富贵怕自家妹子犹豫不决,小声地匡着她。
“快按手印,离了他周家,哥再给你介绍一个更好的大老板,到时候你天天都不用下地干活,尽管在家当少奶奶,家里连饭都不用做,得有保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