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骆向南才回去没几分钟,当骆砚黎重新睁开眼的时候,却发现门口又出现一个高大的年轻男人身影,是骆行洲。
经过这几个月的精心疗养,骆行洲的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除了不能剧烈运动,不能干重活,右腿骨折还未痊愈,其他身体机能都正常了。
这也是他听说骆砚黎患了严重脑膜炎后,第一次来医院探望他。
“小叔。”大半年了,他再次这样喊了他。
听到这久违的称呼,骆砚黎呼吸都有些不均匀……
“最近好点没?”骆行洲双手插兜,一步步走到他面前,低声开口。
“还好。”骆砚黎表情淡淡的,冷峻的面孔从未有情绪波动,还是像过去那样关心他,“你腿伤没好,别到处逛。”
“关于你跟黎晚晚的事,我后面也听说了。”
骆行洲重伤痊愈后,面相都比过去成熟了很多,少了原来的青涩幼稚,深沉了几分,“小叔,我其实一直想给你道歉。我想通了,黎晚晚真正喜欢的人是你,我没必要进来瞎馋和。”
“想想过去跟她那一段,我自己都觉得挺可笑的,她根本就对我没什么感觉,拿我当个哥们儿,我自作多情,陷在里面出不来……”
“别再说了。”骆砚黎越听越烦。
“听我爸说,黎晚晚要结婚了,结婚对象还是我爸外面那个养子,说实话,我同样接受不了。我宁愿她跟你结婚。”
“让你闭嘴!”
但骆行洲还是想要说出憋了许久的话,“小叔,这段养伤的日子我反思了很多,知道你是为了维护我们之间的亲情,才放弃了她。说实话,没必要。”
“经历这场生死劫难,我该痛的也痛了,不管身体还是心理上的,都经历了。我也没那么不堪一击,不过一个女人而已。现在想来,我这辈子最重要的还是你这样的家人。如果你对黎晚晚是认真的,你大可以重新跟她在一起,我没意见。”
听到骆行洲这些‘忏悔’,骆砚黎根本没多大的感觉。
他现在的心病已经不是对他这个侄子的‘愧疚’,而是其他的,更无法言说的一些情绪。
“关于她的一切,都成为过去了,以后不要再在我面前提起。”骆砚黎没什么情绪的说到,“过段时间等我完全康复了,会去美国分公司常驻两年。你想留在国内,我会把你安排进公司总部,你正式把心收回来,放在工作上。”
“你要去美国?还一待就是两年?”骆行洲有些不解,“小叔,公司总部可全靠你撑着啊,你要去了美国,我爸怎么忙得过来?我也需要你手把手的教啊,你跑那么远干嘛?”
骆砚黎还没回答,没想到骆老太太跟儿媳妇沈惜枝又从外面走进来了。
老太太听到了他刚才的决定,进门来就反对,“阿黎,你想去哪里我管不着,但是你的婚事必须先给我办了再说!”
“是啊,”沈惜枝也劝到,“阿黎,我看你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也断干净了,现在就差办婚礼了,阿雯肚子里有了你的孩子,你不可能让她生下来再补办吧?你现在别急着往国外跑,重中之重就是自己的人生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