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时翻上墙头,动作大开大合,扎在腰带里的衬衫全都抽了出来:“你现在穿的也是花衬衫了。”
白麝香混杂着厚重的木质香气飘过来,不同于常见的绅士香水,狂野又不羁,十分契合郗时的浪荡人设。
钟遇宵微微挑了下眉:“你用了什么香水?”
今天的钟遇宵问题格外多,似乎有无限的探索欲,郗时隐隐意识到了他态度上的微妙变化,但想不通原因。
“忘记名字了,是个国外的小众品牌,闻着不错,就订了一套。”他抬起手腕闻了闻,“不好闻吗?”
郗时勾唇:“我觉得闻起来很——性感。”
“确实。”
挺骚包的。
钟遇宵扫了他一眼:“和商场厕所里的大众香水味道不同,闻起来不廉价,非常性感,让人想硬。”
郗时愣住,大脑空白了几秒。
“……你说的是哪个硬?”
钟遇宵不喜欢喷香水,沐浴露的檀香染上了他的体温,在郗时属意的性感香气中劈开一条道路,冲进他的鼻腔。
钟遇宵微微一笑,视线似有若无地往他下身瞄了一眼:“你觉得是哪个硬?”
这一眼好似烧着火,郗时呼吸发紧,腹间蹿起一股热流。
钟遇宵这是在调戏他吗?
钟遇宵为什么要调戏他?
这种对话郗时听得多了,但从钟遇宵嘴里说出来和别人都不一样,别人说他可以调戏回去,钟遇宵嘛……
有一种调戏完,就会被摁着就地正法的感觉。
郗时垂下眼帘,踢了踢他的脚。
两人对坐在墙头上,大长腿耷拉着,身高差不多,腿长也相差无几。
郗时说了句和硬不硬没关系的话:“我的腿比你长。”
钟遇宵愣了下,顺着他的视线低下头。
他俩的腿差不多长吧。
非要比的话,应该是他的腿更长,毕竟他的身高比郗时高几公分,平时穿鞋看不太出来,但事实胜于雄辩。
“硬度是其次,长度才是关键。”郗时振振有词,“你要是硬了,我可以发挥一下长的优势。”
“……”
调戏完就跑,最怂的就是郗时了。
他从墙上跳下去,得逞一般掐着腰,哈哈大笑:“钟二,论调戏人,你还嫩着呢。”
还没笑完,钟遇宵就站到了他面前。
“卧槽,你怎么下来的?”
“飞下来的。”钟遇宵冷笑一声,一把按住郗时命运的后脖颈,推着他往外走。
“你要干什么?”
“找个地方,比比谁的腿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