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有个意外呢?
哼!”
自老钟住院以来,邱群芳一直陪护在左右,始终照顾老伴儿的吃喝拉撒,可不曾分离过太长时间。
平时就是去上厕所或者拿早午晚餐或到医院门口取东西等实在没法带上老钟的时候,她也只与老钟分开个十来分钟,除非有其他家人来换班,否则极少情况会分离半小时以上。
包括此前到附近去找房子,也是亲自推着老钟的轮椅去,到人家楼下先沟通好,再花几分钟时间去看房,看完就马上回来陪老钟。
此刻。
邱群芳抹掉眼泪,回头瞄一眼大厅墙上的电子钟,发现自已与老钟分离的时间已经超过40分钟!
她不由得开始崩溃,正想瘫坐下来爆哭时,又立马意识到,现在的自已还不能倒下,不能给正在处理麻烦事的小苏添乱。
于是乎,这位羸弱无助又倔强无比的农村妇女,咬着牙在控制浑身的抽搐与无力的手脚,默默地泪如雨注,其心中却在不断劝告自已:不能倒下,不能倒下,绝不能倒下……
对面。
秦美香看着前男友,悄然皱起眉头。
她知道自已这位前任因公司资金链问题而负债累累,即使彩礼已经全额退回也不一定能填补窟窿,今天却突然被额外索赔一万块,得多肉痛。
所以,最好的办法还是让前任的员工自已承担这笔赔偿金,可这位员工看着也不像有钱人,真能承担得起吗?
秦美香不禁有些忧心,但又有一丝期待,要是前任肯低声下气求她,她肯定会帮他向自已的妈妈求情。
就算妈妈最后还是不愿意减一分钱,她秦美香还是愿意极力劝说妈妈同意分期付款的。
毕竟这是自已深爱过的前男友。
可对面这家伙直到现在,连看她秦美香一眼都没有,未免让她越发气恼。
想当初,打从成为男女朋友开始,这个男人什么时候像今天这样完全忽视自已的存在?
从来没有!
没想到他竟是如此凉薄之人!
苏瑞洲此刻问对面,淡然道:
“除了赔偿一万块,你还有什么要求,吴女士?”
吴芳哼一声,道:“让姓邱的贱人给我道歉!”
苏瑞洲问:“你想要什么样的道歉?”
吴芳双手抱在胸前,侧身而立,回头用眼角余光瞥着对方才说:
“很简单,让贱人跪在我跟前,叩三个响头,并诚恳地说一句:‘对不起,我邱群芳错了!’就行。”
吴女士一副傲慢的样子,就好像她提的要求再合理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