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不大,陈设看起来也很简单。
一张老旧沙发,一张写字桌,一把椅子。
泛黄的墙上,挂着几张奖状。
房间有两个,但都关着门。
“来就来,还拿这么多东西干嘛?”高明一副不悦的语气道。
苏木笑道:“第一次上门,总不能空着手来。”
言毕,四下环视,像是在找放东西的地方。
高明把写字桌上的台灯放到墙角,接过苏木带来的东西,放到桌子上,说道:“下次再来,可不能再这么破费了。”
苏木点点头,在高明的示意下,坐到沙发上。
沙发如看起来那样,已经十分老旧,坐在上面不仅硬邦邦的,而且稍微动一下,便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异响。
“这次来找我,应该是有什么事吧?”高明开门见山道。
苏木说道:“先吃饭吧,边吃边说,我带了几个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高明也不矫情,答应一声,去到公用厨房,热了几个馒头,端到写字桌上。
两大一小,三个人分别落座。
高明把女儿揽在臂弯,揉了揉女儿的脑袋,介绍道:“这是我女儿,高盼。”
“大哥哥,你好!”高盼挥着小手,笑眯眯地打招呼道。
苏木点点头,学着小姑娘的样子,回应道:“你好!”
高明眉头一皱道:“盼盼,你应该叫叔叔。”
“哥哥挺好的,显得年轻。”苏木笑道:“再说您是我老师,他叫我叔叔,不是差了辈分了嘛。”
小姑娘抬起头,看向高明,好奇道:“爸爸,大哥哥怎么叫你老师啊?”
“因为爸爸曾经是一名教师,他是爸爸教过的学生。”高明很有耐心地回道。
小姑娘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目光转向苏木道:“大哥哥,这些好吃的,我能先分出来一点吗?我想给妈妈吃。”
苏木之前就好奇,怎么没见到高明的妻子,此刻听到小姑娘的话,立即起身道:“高老师,怎么不……”
结果话没说完,就见高明摇了摇头,制止他把话说下去。
“大哥哥,不可以的话……就算了。”小姑娘有些失望地说道。
苏木笑道:“当然可以了,你去拿碗筷吧。”
“谢谢大哥哥!”小女孩一脸惊喜,从跟她差不多高的椅子上下去,屁颠屁颠跑去,拿来一副碗筷。
苏木把桌上的每一道菜,都往碗里夹了一些,递给小姑娘道:“小心拿好,可别洒了。”
小姑娘答应一声,双手抱着饭碗,走到一个房间前面,打开房门后走了进去。
苏木目光追随着小姑娘的身影,通过打开的房门,见到里面的景象,顿时呆立当场。
因为站在他的位置,刚好能见到墙上悬挂着一张,放大后的黑白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年轻女人,眉眼看起来跟小姑娘有几分相似。
而照片下面,摆放着一张供桌。
“抱歉,高老师,我不知道您家的情况。”苏木面带歉意道。
先前,他只以为,高明的妻子或许是瘫痪在床之类的,却没想到居然会是这样。
高明摇摇头,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道:“没事。”
然而,话虽如此,狭小的客厅里,气氛却是逐渐变得压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