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惊醒后他才懊恼极了,产屋敷无惨撇唇,小心地为她掖好被角,就着月色看了许久,才蹑手蹑脚地起了身。
他尤其厌恶阳光,是以白日呼呼大睡,夜晚却正是活动的时间。
如果不是她的怀抱太过惬意、那种事又太耗费精力,想来他也是不会睡着的。
产屋敷无惨缓缓走向外面。
忽然顿住。
他发现这里并不是女房原先为他安排的房间,而是初桃与他丈夫的寝殿!
他下意识去看身上的衣服,竟然也是产屋敷无惨穿过的款式!他身体虚弱,因此里衣多缝制了一层保暖。
偏殿之中点着幽幽的檀香,他心乱如麻,无意识间被牵引过去。偏殿里密不透风,月照无法进入,他被地上的什么绊了一脚,不小心打落了什么,等反应过来时怀间已经多了块黑黢黢的木牌子,摸着上面凹陷着,像刻着字。
什么字?
就在这时,他的背后挨上了什么,女性困倦中带着笑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怎么醒了啊。”
“……”无惨绷紧了后背,却恰好将自己送到她怀中。他一僵,刻意向前一点,却又不好离的太远。
“星、辉?”
产屋敷无惨不说话。
她也跟着不说,只安静地在黑暗中感受彼此的呼吸,手指抚上他的身体。
原本只是整理凌乱披着的外衫。
到后面,就是隔着衣衫轻抚,被他发痒地捉住了手。
然后,她就顺理成章地从袖口里摸了进去,产屋敷无惨的手臂光洁温凉如白玉,一向令人爱不释手。
产屋敷无惨努力地、努力地保持住了神智清明,同时,他无意识地、难耐地应和着她。
他摸出了木牌上的第一个字【产】……?
产屋敷无惨感觉自己像在入画。
她手指游移的每一点距离,都是浓墨勾勒出的线条。
他手指哆嗦着按紧了木牌。
第一个字是【屋】。
第三个字果然是【敷】!
她只是轻抚着,却好像从头到脚,由表及里,深入血肉,甚至是这颗为她跳动的心脏——全身都落在她的手中,为他操控。
第四个字……【无】。
噗通。
心脏巨响。
在令人恍惚的快意与恐惧中,产屋敷无惨哆嗦着摸到了第五个字……【惨】。
产屋敷无惨?!
这是他的灵牌!
产屋敷无惨顿时失语。
初桃的手指,也落到了他的心口。
这是一个暧昧的讯号。
可是,此时此刻,此时此刻。
产屋敷无惨颤的愈发厉害。
他骤然松开了手,那灵牌“啪”的一下摔在了地上。
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