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月和张雪芳二人吵吵嚷嚷地被推出去,转个眼竟然就上姚崇安那儿告状去了,叶惊玄听丫环来报,真是哭笑不得,这两女人真是睁着眼睛能说黑话。
幸好姚崇安也明白这两女人啥样,只是派了人来安抚,顺便训了那江明月和张雪芳两句。
叶惊涛傍晚时得了消息,看着叶惊玄就是一阵摇头:“你就不该让她们进门儿,你果然不让人省心,你把人关在门
外不就你也省心,我也省心,外公也省心了。大不了让她们说你失礼,也比现在好吧,瞧瞧自己也气着了吧。”
“我还没来得及把拒她们于门外,她们自己就进来了,这可不关我的事,我不想惹她们,我在这里养伤养得好好的,今天这事不怪我。”叶惊玄扁扁嘴,自觉得既无辜又委屈。
“行了行了,别撅着个嘴,都能吊两水桶了,明儿起我陪着你,她们自然会散开了。”叶惊涛摇摇头,叫人布菜和叶惊玄一起用晚膳。
“表兄,惊玄,我来蹭饭吃来了。”顾徽雨人还没到,声音先传了进来。
叶惊涛让人摆碗筷,叶惊玄却白了顾徽雨一眼:“上午才来过,晚上怎么又来了,我的衣裳呢,你不在家好好做衣裳,到这儿做什么,我还等着穿的。”
“真没良心,真没良心,亏得我画好了样子,拿来给你看,真是伤我的心啊,我看还是拿回去吧。兴冲冲的跑来,竟然受了这打击,算了我不吃了,我走好了。”顾徽雨捂着胸口一副受了伤的样子,却安安然然地坐在位子上面,手已经端着碗打算吃了。
叶惊玄抢过画纸,立刻就被吸引了去,轻纱披绕,轻易就让人想到了翩若惊鸿这个词,天青色的云水流光纱,隐隐可见白地绸缎,上头绣着几枝浅青色的小朵花,像是蔷薇,也像是林芙蓉。或许是顾徽雨画得太好,整体看上去隐隐如朝霞,那几朵小花在微风吹过时,透出云水流光纱来,像是出于青波的莲一样。
叶惊玄不由大赞一声:“徽雨,你真是个伟大的设计师,这要放不用放,你的衣裳真是太美了,这要穿上去迎风一站,真是飘飘然如仙子,渺渺然如云中,你一定要赶紧做,做了我们一人一件。”
“这个是你的,这衣裳我是想着你的样子画的,你穿上这衣裳一定美极了,可惜你不会跳舞,这衣裳要是跳起舞来,还不得把人给迷死呀。”顾徽雨一边吃着饭,一边口齿不清地道。
叶惊涛听得她们这么夸,也接了画一看,纵算是他这样对衣裳没什么讲究的人也觉得,这真是一件华彩天衣:“徽雨就是心灵手巧,要是像惊玄似的,这衣裳就算是想得到,画得出,也做不成。她要拿了针,不是把自己扎死,就是把别人看得吓死。”
“二哥,我还给你做过香袋,不带这么贬低我的,你不是夸过我做得漂亮。”那是叶惊玄闲着用丝带绣的绣法做的,菊花图案,叶惊涛当时看着极新鲜,当然赞不绝口。
叶惊涛笑道:“是是是,惊玄的手工也不错,仅止不错而已。”
顾徽雨扑哧一笑道:“行了,吃饭吧,吃完饭我还得赶回家呢,惊玄喜欢就好了,我回去就赶紧做出来,我等不及想看惊玄穿上是什么样子了。”
吃完晚饭,顾徽雨乘着小轿就走了,叶惊玄躺在榻上,看着顾徽雨留下来的图样啧啧称奇:“采青,去沏壶茶来喝吧,今天的菜有些腻,去去油。”
采青去沏茶去了,采衣在后头看着图纸也忍不住说了句:“小姐,这衣裳真美。”
“是啊,徽雨真是天才。”叶惊玄继续拿着图样欣赏了一会儿才放下,忍不住在心里慨叹一句,从古至今女人对衣裳、钗环的爱就没改变过,她也一样,所以正满心期待着。
只是叶惊玄没想到,倾国倾城的人可以祸国殃民,漂亮衣裳也是同样能惹事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