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还有这事?!”画屏正了脸色,听到这块玉佩竟然来头这么大,不禁也回想着那几日府中的情况,“你说是在祠堂外头?可有记着是哪个丫鬟?”
乐志哎了一声,闷闷不乐地看着远方徐怀渊侧脸欢笑的模样,一咬牙:“叫什么月,好像主子是从祠堂里来的,好姐姐,今儿的话我只告诉了你,你可千万别说了出去,我们公子本就没打算张扬,是我这心里头咽不下这口气……哎,你就当我多嘴了吧!”
其实说了一半,他心里就后悔了,公子从来不爱记恨谁,这些是是非非公子从前也吃过不少哑巴亏。
可这几天徐怀渊心里想着那块玉佩,连同心情都郁闷不少,要不是今天约到了沈南枝出来散心,恐怕这个结要等上几个月才能解开。
“我有分寸…。。”画屏已经隐隐约约猜到是谁,面上不显,心里却计算着要不要等回去了告诉沈南枝。
……。
不知是沈归荑演得太逼真还是怎么,周淑慎下午就没再去西边小院了,沈南枝赶在太阳落山前回了府,因为事先准备了药材在马车上,倒也没有露馅。
不过还没等沈南枝在院子里坐定,桂嬷嬷就匆匆赶过来,说是侯爷一家上门拜访了,让沈南枝收拾收拾,赶紧去朝晖堂见人。
沈归荑因还“病着”,便就没叫她起来。
“三姑娘也莫要伤心,侯府的白姑娘听说你病倒了,这立刻回了趟侯府,说是给你拿什么虎骨…。。想是一会就来院子里。”桂嬷嬷一脸笑意,冲着沏茶的冬杏说道,“哎哟,冬杏丫头,一会找件干净衣裳给你姑娘换上,这要见人呢,总不能太随意。”
“嬷嬷放心,我这马上就去找来。”
沈南枝同桂嬷嬷走后,冬杏哭笑不得:“姑娘,这下可好,你病着的消息可都传到府外头去了。”
沈归荑讪讪一笑,无奈地从枕头底下摸出一罐涂脸的白色粉脂,用手指挖了一块,手法熟练地抹在嘴唇上。
然后躺回床上,等着白知潼的到来。
戏台都搭好了,白知潼这个看客如约而至。
“让我看看,怎么病成这样了?!”白知潼进门后惊呼一声,被满屋子浓厚的药味熏得皱紧了眉头吐槽,“沈妹妹,你现在就跟那个病娇娇的林妹妹似的。”
冬杏跟在她身后,提着两块半个人那么高的骨头,惊恐地张了张嘴:“姑娘,这是老虎的骨头…。老虎啊!”
在庄子上时,就常听嬷嬷们讲,后山深处有一只屋子那么高大的老虎,只要遇到了,就逃不出来。
前几年冬天,庄子上收成不好,有一户人家三四天揭不开锅,最后饿得实在没办法了,那家的男人就带了猎枪进后山碰运气,想着能打上野鸡野鸟什么的。
结果被那只老虎撕成了四半,尸骨都凑不全。
沈归荑也没见过虎骨,饶是上一世在宫里头,也只是听苏景翎提过,在围猎时谁谁谁打中了一只老虎,皇上还赏了白银百两。
“我倒是没见过呢,不过看医书上讲,这虎骨的作用还很大,是千金都求不来的。”沈归荑双眼放光,撑着身子就想要下床去一看究竟,看着那两块虎骨,一时间也忘记了装病怏怏的样子出来。
“是我在边疆猎来的,本来是打算送给那里边的人,不过我觉得不值,就私自扣下了。”白知潼说起这事时眉毛一挑一挑的,倒有几分得意邀功的味道。
那里边的人,说的是宫里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