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清舒一个巴掌立刻火辣辣的甩在了徐碧云的脸上,利落狠辣,吓得徐碧云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乔清舒。
乔清舒狠厉道,
“若是以前,我是得尊你一声表姑母,我也定是万万不能打你的。可如今你既然自甘下贱做了外室,就算爬上了妾室的位子又如何,生了孩子又如何,还不都是下贱奴婢。徐碧云,以后你可绕着我点走,若是再让我瞧见你这贱婢模样,我瞧见一次打你一次。”
乔清舒此刻丝毫不掩饰自己对徐碧云的憎恶,眉眼里流转的都是恨之入骨的杀意。
母亲那般慈爱和善的人都会被这贱人算计害死,今时今日就定要让徐碧云也好好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一个巴掌算得了什么,更精彩的整治还在后头呢!
望着乔清舒的眼神,徐碧云吓得连连后退了两步。
当见到书房门打开的那一瞬,徐碧云几乎毫不犹豫地扑向了乔济州的怀抱寻求保护。
乔济州望向乔清舒蹙眉问道,
“这是怎么了,舒儿?”
徐碧云立马窝在乔济州怀里嘤嘤地哭,
“二爷,我不知怎么得罪大姑娘了,她瞧见我就打了我一巴掌。”
说罢就仰起头来,将那肿胀的脸给乔济州看。
乔济州有些不悦地看向乔清舒道,
“舒儿,无端端的怎么就打人?”
乔清舒一脸轻松的转身,丝毫不在意亲爹的脸色,也不回答他爹的询问,只是缓缓道,
“爹爹,这贱人上赶着来求你给名分呢。但她想踩着母亲未寒的尸骨上位,可不是那么好进来的。”
乔济州眉头一皱道,
“舒儿,你这话什么意思?”
乔清舒指着徐碧云冷声道,
“若想她进门做妾,这贱人就得在我母亲牌位前连跪上三日,此后日日跟母亲牌位晨昏定省,少一顿都不行!”
乔清舒虽然识得大体,但灵堂一事谁遇见都会生气,乔清舒的这个要求,乔济州知道并不算过分。
他本就对着女儿心存些许亏欠,知道舒儿能容下徐碧云已经不容易,不过就是跪三日,日日请安倒也不是什么要紧事。
沉默片刻后,叹息地点了点头,
“就依你吧。”
徐碧云一听这话,天都塌了。
她以为白氏一死,自己的日子定能比以前好过千百倍,如今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过得比之前还不如了!
如今为了进门还要先跪上三日,日后还要跟个死人牌位日日晨昏定省,她想想脑袋就要发炸。
她妩媚的眉眼搅在一起,近乎扭曲的嚷道,
“二爷,不能这样,您不能这么纵着她啊!”
乔济州因升官无望再加上家中库房空虚,近些日子本就不待见徐碧云,连哄都不想哄她一句,只是厉声呵斥道,
“我的亲闺女不纵着,难道纵着你不成!这些年我就是太纵容你了,才让你闯出这弥天大祸来,若不是你肚子揣着我的种,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安然无恙地待在乔家嘛!”
乔济州从未跟徐碧云发过火,这还是第一次。
这些话脱口而出,好似冰刀子一般砍在徐碧云身上,砍得她心头血肉模糊,一片凄凉。
徐碧云捂着脸哭泣着跑开,留下一脸怒气的乔济州。
乔清舒看着暮色中的亲爹,鬓发间已经有些许白发,这个年纪的男子本该在官场叱咤,但她的爹爹却只知道在后宅里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