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犹豫了片刻才开口:“苏总,也就是夫。。。。。。苏萤小姐的父亲说,苏萤做的事和苏家没有一点关系,苏家没有这种恶毒的女儿,而且苏家已经发表了声明,和苏萤小姐断绝关系,希望总裁。。。。。。不要因为她的事情迁怒苏家。”
傅景夜微微愣了愣,脑子里莫名想起了苏萤被抓上警车前的那一句——“我已经无家可归了”。
“还有,这枚钥匙,是苏小姐走的时候落下的。”
助理抿了抿嘴,将一枚钥匙恭敬的递到傅景夜面前。
男人紧紧皱了皱眉,像是丢垃圾一样把钥匙重新丢给了助理:“出去吧,知道了。”
三年后。
从监狱里走出来的女人枯瘦苍白,手中拿着一只破旧的小布包,里面装满了零零散散的硬币和毛票,还有她的身份证。
总共六十二块八,是她在监狱里劳教得到的“工资”。
除了进监狱时穿的那条黑色长裙,再没有旁物。
现在已经是秋天,那条上面已经带着霉味的黑裙穿起来着实有点冷,她抱着双臂慢慢走向监狱门口的公交站,竭尽全力的眯着眼,才看清了站牌上的站名。
不知道那座房子有没有被拆掉。。。。。。
苏萤看着公交车在自己面前停下,犹豫了片刻才走上车,看了一眼票价,从小布包里找出两个硬币丢进去。
“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影响后面的乘客!”
司机没好气的瞪她一眼,看着她这副样子和站名,就知道面前这个有点憔悴的女人肯定是刚从女子监狱里放出来的,脸上的表情满是嫌恶。
这种社会渣滓。。。。。。
苏萤回头,看着后面空无一人的门,并没有多说什么,找了个靠边的地方坐了下来。
她确实是千金大小姐,也是豪门夫人,虽然父亲不爱她,曾经的丈夫,也不爱她。
但公交车这种东西,对于她来说实属陌生。
车子终于到站,苏萤攥着手中的布包走下公交车,心里正有些忐忑,就看见三年前就规划拆迁的颖华小区竟然还原模原样的立在那里。
她微微愣了愣,小步走向筒子楼,才想起自己的钥匙似乎在被抓进监狱的时候丢了。
但是这间房子的户主是她,叫开锁的人来把门打开,暂时找到一个容身之所,才能考虑以后的事情,总不可能去睡大街吧。
苏萤找门卫借了电话,拨通了开锁师傅的号码,不过片刻,就有个背着背包的男人出现在大门口。
“你是户主?”
开锁的人狐疑的看了一眼苏萤,苏萤微微蹙了蹙眉:“我是。”
“这片房子老早就被一个大老板买了要做开发,但是一直没拆,里面的人也早就搬走了,咋会还有人住呢?”
饶是这样,他也不觉得这破房子有什么好偷,很利索的掏出工具准备开门,楼道里却传来一阵脚步声。
身穿白裙的女人拎着一只精美的食盒走上来,在看清了门前站着的人时,脸上的表情却突然一愣。
“苏萤,你出来了?!”
苏萤转身,看向站在楼道里的那个女人,脸色逐渐变得冷凝。
“苏月,你在这里做什么?”
苏月紧紧皱了皱眉,看着面前那个已经看不出从前风光的姐姐,嘴角突然勾起一丝讥笑。
“我凭什么不能过来?倒是你,在这里干什么偷鸡摸狗的勾当,居然还想撬锁私闯民宅,是在监狱里没呆够吗!”
监狱?
旁边那开锁师傅听见这话,赶忙一边摆着手撇清一边往楼下走:“我可啥都不知道啊,这女人说房子是她的,我才跑来开锁的!”
苏萤皱紧了眉冷声开口:“私闯民宅?这是我妈妈的房子,我是合法继承,凭什么说我私闯民宅?”
她身后的门突然被打开,老旧的防盗门撞在她手臂上,险些撞得她一个踉跄。
一张无比熟悉的脸出现在她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