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花烛,自古是一桩美事。
“容池,怎么今日有些胖了?”
“许是心宽,也就体胖了。”温容池低下头,掩盖住自己心虚的表情,一头钻进王五智的怀里,“夫君……
春宵时段,我们不要浪费时间说话了……”
……
温家很快忙碌起来,上门拜访的官僚日益多了起来,温守仁日日都要喝酒应酬,倒是把他喝怕了,时不时还有温守仁曾经救助过的百姓上门感谢和送别。
大夫人愁得头疼,“这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多了一箱白菜,也不知道是谁送的。”
温守仁喝得醉醺醺的:“百姓有心,咱们就收下吧,反正也快走了。”
“你疯了?就是快要走了,才不能要别人的东西,不然你清廉了这么多年,这个时候反而落下话柄。”
“你忘了上次摘星司说,有人弹劾你贪腐!那次真的吓坏我了。”
温守仁自然记得当日的凶险,不过如今确实不怕了:“这次不一样,这菜是在自家门口捡的,你怕什么?”
大夫人说不过他,也不想为了一筐白菜多费心,举家要搬到京城,需要收拾的东西多了去了,温守仁日日喝得醉,大部分事情还需要她来处理。
温毓瑶也收拾起来了。
秋桑一边叠着衣服,一边兴奋地说道:“姑娘,这下日子也要好起来了。”
温毓瑶也高兴,“秋桑,去了京城,我带你去安和楼。”
“安和楼是什么地方?”
“是京城最大的酒楼,好吃的东西可多了,应该会有些新鲜样式。”
秋桑一听有吃的,就来了劲头:“比娇姨的酒肆还要新鲜吗?有杏花醉吗?有那些漂亮的男宠吗?”
“杏花醉是有的,男宠……不知道。”
主仆二人一笑,秋桑还不知道娇姨是温毓瑶的人,温毓瑶也不打算告诉她。
当年母亲久卧病床,把她叫到跟前,给了她几个人,说这几个人一定要好好团结,他们会不留余地地帮她。
白落梅还说,日后的风险和危机不会少,也许会有人想要取温毓瑶的性命,有敌人潜在暗处,会像猎豹一样随时扑上咬住她的喉管,一定要做好准备,学好武功才能防身,还要多赚些银钱,总有用得到的时候。
母亲去后,这便是留给温毓瑶最后的话。
所以,此后每当温毓瑶想母亲的时候,她便会起身习武,也暗中让夜阑和娇娘发展打铁铺子和酒馆,积蓄钱财。
她一直不知道,母亲说的敌人是谁,可自从笄礼之后,她渐渐有些能看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