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予桐进门后,迟樾拨通了秦俊成的电话。
但是迟迟没有人接听,在他准备挂断之际,秦俊成接通了电话。
迟樾问道:“秦叔,您已经到家了吗?”
秦俊成显然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片刻后才缓慢答道:“我已经到家了,没有因为我影响你们吃饭吧?”
迟樾道:“怎么会,我听予桐说您状态不是很好,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提到乔予桐,秦俊成的心里又是没来由的一阵心慌,连忙掩饰道:“没有,没有什么事情,你不用担心我。”
话已至此,迟樾心中纵使有很多疑问,终究是难以再问出口,他心下知道秦俊成是有意隐瞒。
只好道:“嗯,好,那您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了,等您有时间了我再把钓具给您送过去。”
秦俊成也客气的回着,“好,麻烦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挂了电话,迟樾转身回了屋里。
乔予桐正和靳远山在学煮茶。
迟樾走过去坐在两人对面,“学出什么了?”
乔予桐眼皮一掀,“没想到这其中的学问这么深,我还是就看个热闹吧。”
靳远山笑了笑,“你这水平已经很不错了,阿樾都不一定如你。”
迟樾眉头一蹙,“外公,你夸她就夸她,怎么还踩我一脚呢。”
靳远山忍不住嘴角的笑意,“实话实说罢了。”
乔予桐刚要给自己斟一杯茶,手机就忽然响了起来。
她看向迟樾,“是我哥,我去接个电话。”
迟樾轻轻点了点头。
人一转身,靳远山瞬间收起了笑意,“今天秦俊成那人给没给你透点消息?”
一提到这件事,迟樾就觉得愁上心头。
“说了,他告诉了我梁家那边的行动。”
靳远山很是诧异,“什么意思,梁家那边有行动了?”
迟樾沉声道:“根据秦俊成的说法,一些之前参投的企业已经退出了竞标相项目,转而做了梁家的参股人,这样一来,梁家的胜算就大了几分。”
靳远山笑道:“梁家为了拿下这个项目也是狠了心的,之前总想着一口吞,现在眼看保不住了,这是准备分肉了?”
迟樾说:“但是诱惑力确实很大,现在京北没有人能与迟家抗衡,本来周萍和陆冠成还能与之竞争一下,现在也已成虚影,若是能与梁家达成协议,也是一条共赢之路。”
靳远山道:“都是一群只看利益的人罢了,我在京北也有不少路子,他们拉股人,我们也拉。”
迟樾摆摆手,“现在这个时机很微妙,我们还是静观其变的好,市政的审查也是越来越严,这些小动作他们势必会彻查,这样一来,反倒是误了自己的时机。”
靳远山说:“那现在怎么办,我们就这么等着最后的结果,什么也不做了。”
迟樾叹了口气,“不是什么也不做,而是眼下什么都难做,梁家根深蒂固,野路子自然也是多的很,我们做也是徒劳的。”
靳远山道:“我倒是也没那么担心,毕竟有秦俊成在一天,梁家就不会轻易拿到这个项目。”
提到秦俊成,迟樾又想起他今天的反常行为,他猜测,这其中的事端必然是和从前的那些恩怨脱不开关系。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出声问道:“外公,关于秦俊成和梁致远的那些事情,您大概知道多少。”
靳远山与这两人的交集都有限,自然不会清楚到哪里去。
“我知道的事情已经和你说过了,再深的我就不甚了解了,这就要问他自己了,怎么了,怎么突然对这事开始好奇了?”
迟樾和靳远山之间从无隐瞒,一向是有什么说什么。
眼下他一个人怕是也查不清,遂直接把今晚的事情跟靳远山讲了。
靳远山手里摩挲着茶杯,已然满是疑惑的样子,“照这么说来,确实是奇怪。”
迟樾说:“我刚才给他打了电话,旁敲侧击的问了几句,但是他并没有想说的意思。”
靳远山道:“秦俊成这人心思重,想的也多,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都自己一个人,多少人挤破了脑袋想进他秦家的大门,都被挡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