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来直往地,她还在琢磨、学习之中,但实诚与真心却跟了她几十年,她十分熟悉。
小段氏道:「等下和云静母女两人也说说,叫她们安心。」
林云嫣应下。
等到了青朴院,她把事情说了。
黄氏那日受惊吓,这几日正养着,闻言神色舒展许多:「那就好、那就好,人家对我们有恩,若没有寻到他,道一声谢,我心里一直记挂。」
林云静也道:「可惜我崴了脚,若不然先前去各家送谢礼时,我该一道去的。」
林云嫣知道她性子,笑道:「伤筋动骨一百天,大姐好好休养要紧。算算时日,百日之后也该张杏榜了,若那余璞榜上有名,大姐正好道谢又道喜。」
林云静看了眼自己肿着的脚踝,嗔道:「你倒是安排得明明白白。」
姐妹两人欢笑打闹。
一旁,洪嬷嬷也笑得合不拢嘴,而后,心念一动,转头看向黄氏。
黄氏脸上含笑,亦十分欢喜她们姐妹亲近,可洪嬷嬷知道,黄氏有黄氏的担忧。
她很焦急女儿的将来。
自从与那苏轲退亲之后,黄氏嘴
上说过许多次。
不急、慢慢看、不能再遇着那等披着人皮的鬼心肠。
那些都是真心话。
可静下心来,不叫大姑娘听见时,二夫人私下也会与她念叨几句。
「退亲肯定没有错,我们也占理,但有些事情不是占理就行了。」
「退过一次亲,再要说亲,其他人家多少也会有些想法。」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那些有奇奇怪怪想法的人家,我们云静也不想凑上去吃那个亏。」
「可我就是想着,什么时候会有好人家呢?」
「能分清道理,能善待云静,云静能嫁得美满,我就满足了。」
洪嬷嬷理解黄氏,这种急切又不敢急切的心情,正是母亲对女儿的殷切情谊了。
京中差不多的人家,知根知底的,若有结亲之意,早就表露了。
若是新贵……
新科进士们能不能贵,洪嬷嬷说不好。
可她看余璞,小伙子年轻,模样不说多么英俊,起码五官端正。
往这个方向一想,洪嬷嬷越发觉得余璞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