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明天就去,刘仲第二日出门离岛,早就忘记了,他在市政上干活,请个假还是蛮费力气的,等忙完下班,准备重新坐渡轮回家时,才想了起来还没去打疫苗。
想想以前去打疫苗,打针是不用多少时间,可是排队消耗的时间那就太久了,有时候等几个小时都正常,一个大厅内到处都是小孩子的吵闹声。
“老刘,下班了啊?”
有人在向刘仲打招呼。
“哦,下班了。”
刘仲被打断回忆,发现是同村的刘捍,是个泥瓦工,虽然技术不说多厉害,可是生意不错的时候,一天就能挣300多元,可比他在市政上工作赚得多了。
当然泥瓦工也辛苦,赢不得他在市政做水电检查,反正他只负责开发区的部分区域,正巧那区域很轻松,若是换了其它繁忙的区域,那工资拿的就性价比很低了。
“有空来我家喝点酒啊,我们好久没聚在一起喝酒了。”
刘捍拍了拍刘仲的肩膀,一起与他上了船。
“有空一定来。”
刘仲笑道:“听说你都在市里买了房啊?”
“没,市里哪儿买得起……在西环新区买的,那儿房价便宜许多。”
刘捍憨厚地搓了搓全是厚茧子的双手:“而且都是给孩子准备的,城里,住不惯。”
“那你也能干啊,换是我,我就买不起,儿孙自有儿孙福,一切只能靠他们自己。”
刘仲也要佩服刘捍攒钱的能干。
正聊着,又听到有人在说什么之前萍婶落水,被人救出来的事情。
刘仲早就听过了,也没在意,忽然,旁边的刘捍疑惑道:“老刘,你的眼睛怎么……这么红?”
“眼睛?”
刘仲没听懂,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却没察觉异样。
“对啊,你的眼睛很红啊,是不是工作太辛苦了?”
“唔,可能是熬夜了。”
刘仲不以为意。
等下船,往家里走去,还没靠近家门,刘仲身子忽地晃了晃,脑袋猛然传来一阵阵裂疼。
“奇怪,头怎么这么疼?”
刘仲捂着疼痛不已的脑袋,喘了几口气,撑着走到家门,一抬头,又惊愕发现锁着阿黑的链子,不知何时被挣脱了,而阿黑也消失无踪,只在狗圈那里留了许多混合着血液的不明物体。
“他妈的,狗被偷了?”
刘仲一下子就想到了偷狗的杂种。
这不是不可能,以前他家就被偷狗的杂种偷过,那些狗被毒死偷走,也不知卖到哪儿去吃了。
可惜此时刘仲头疼的厉害,跌跌撞撞走入家门,也没看到自己的妻子……也正常,应该还有一会儿她才会下班回家。
“我是感冒了?”
喘着气坐在椅子上,刘仲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灌了好几口,感觉头疼不仅没消失,反而还在加剧,且胸口也一阵发闷,不禁咳嗽了起来。
“不行,得去看医生。”
他家里也没什么药物,实际上他一年也难得感冒一次,记得上次感冒还是前年了。
也顾不得给妻子打个电话,刘仲重新出门,迎着河风走了几百米,回到码头那边。
刚好渡轮再次回来,下班、打工回来的村民陆续下船,大家都是熟人,看到刘仲就与他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