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满连忙去扒他的手:“你做什么呀,快住手。”
贺天昀这才松开手指,看那人的眼神冷得像在看死人,但语气却很温和:“病还没好全,经常控制不住脾气,见谅。”
他态度好得好像刚刚不是掐了人家的脖子,而是不小心撞到人家一样。
那人已经吓得脸色都白了,连话都不敢回,连滚带爬地跑了。
贺天昀这才笑了一声,看向祝满,说:“解决了。”
祝满无奈:“也不用这么凶吧。”
“省得他们再来烦我。”他说着目光扫过还在偷听的人,声音不止没有压低,甚至更高了,“下次再有这种事你可得早点拦住我,不然失手杀了人怎么办?毕竟我是个病人,做出什么都不奇怪。”
祝满好笑地看着他,点点头:“好,下回我速度快点。”
说是这么说,但大多人只是想抱上这根大腿,不是想死,结合一下发生的事就大概明白是什么事了,自然不会再去触他霉头,所以宴会后面倒也算相安无事。
唯一让祝满比较难受的就是无聊。
他对歌舞兴趣不大,贺天昀又一直在跟来搭话的官员说话,他没事干只能去吃东西,吃完就吃水果,但这些水果都太甜了,他不喜欢。
贺天昀看他吃个东西都一脸不爽,无奈地招手唤了侍女来,让人给他换些酸甜的水果。
厨房准备得又快又周到,不止上了别的水果,还给他准备了蜜饯和一些酸甜的小食。
祝满吃得开心,还分享给了贺天昀。
贺天昀无奈:“先前怎么没看你那么爱吃这些。”
“唔可能是冬天到了吧。”祝满想了想,也没想明白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便不想了。
等宫宴结束,贺天昀还要去祭天,便没跟着人群一起离开,而是带着祝满直接坐上了去京郊的车。
祝满刚刚吃得有点多,吃撑了,上车后就开始唉唉叫,贺天昀没法,只能伸手去给他揉肚子。
用力了怕他不舒服,轻了祝满又说痒痒,闹得贺天昀很是无奈。
过了一段时间,马车停在祭天的地方时祝满已经睡着了,贺天昀也没去叫他,拿了车上备着的毯子给他盖好便起身出去嘱咐春草进去守好,又吩咐人保护好他,这才往祭坛的方向去。
祭天的流程很繁琐,贺天昀之前已经学过了,全程没有出过错,直到底下出现骚动,他才因为走神打翻了手里的东西。
在旁边看着的人见状连忙过去帮忙捡起东西。
但贺天昀没接,直接转身跑下台阶,一把抓住骚动的源头,问道:“惊心,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