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儿啊!”
她说着,看见一旁的柳茵,上去就是几个大耳刮子,咒骂道:“人是跟你回娘家的,却成了这样回来,你简直就是丧门星!怎么我儿子成这样,你倒是好好的,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柳茵也气极了,反唇相讥道:“侯爷何曾把我放在眼里过?如今他出了事,您老人家倒责怪起我来了!不妨等侯爷醒了,问问他,是惹了谁了落得如此下场!”
老侯夫人闻言越发盛怒:“我是你婆母,教训你天经地义,你倒有这一箩筐的话反驳我,我看你是反了天了!你眼里还有没有长辈礼数?你给我滚!”
“凭什么要我滚?”柳茵毫不相让,“我嫁进门来的时候,那一笔丰厚的陪嫁,给你们家都花了不知多少。如今银子到手了,就叫我滚了?要我走可以,把我的嫁妆一笔一笔都还回来,我马上就走!”
老侯夫人气得浑身颤抖,指着她骂道:“不要脸的小蹄子!谁家儿媳妇敢这么忤逆尊长的?你过门两年生不出孩子,还有理了?!”
柳茵不管不顾,上前去拉扯昏迷中的魏迟:“这能怪我吗?也不看看侯爷都宿在谁房里,几个姨娘都比我得宠,我还委屈呢!”
魏迟本就虚弱,被她拽得醒过来,不耐烦地伸手一推:“你这个疯子,又闹什么?”
“把她拖到祠堂里去关起来!”魏迟头痛不已,厉声吩咐道,“别给吃的,只给水喝,关上三四日再说!”
柳茵闻言不由得一慌,却来不及反抗,就被几个粗壮的婆子带下去,关进了祠堂中。
老侯夫人这才松了一口气,人家娶儿媳都是娶帮手,为了夫家奉献,他家娶的这个儿媳妇,稍有不顺意的就恨不得上房揭瓦,骂人打狗!
简直就是个搅家精!
老夫人看向魏迟,他受伤的部位已经被包扎起来了,但失血过多,还是有几分虚弱。
“我的儿,我听人说,是那个谢二夫人伤了你?”老夫人问道,“可是真的?”
魏迟指尖攥紧衣角,提起此事,他就感觉下身隐隐作痛,回想起昏迷前看见的柳月的丫鬟,他知道此事跟她脱不开关系。
“是她……就是那个贱人!”
老夫人闻言不由得皱紧眉:“她竟敢做出这样的事!柳家养了些什么女儿,真是古怪至极!我们要不要报官,让她坐大牢?”
魏迟却很冷静地思索了一番,轻轻摇头:“没有证据,报官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柳月心思缜密,他特意让人搜查了厢房中的各个角落,却都找不到一点指向凶手是她的痕迹。
“那怎么办?”老夫人咬牙切齿,“我儿被毒妇害成这样,清清白白的一个男人,就不能有子嗣了!她难道就能逃脱罪责?!”
“母亲放心……”魏迟却已经想好了,要用阴招,“我会狠狠报复他们的。”
这奇耻大辱,他哪能咽的下这口气!
柳月收到消息时,恰好在绣花,两个孩子在她脚边的地毯上爬来爬去玩。
这时,只见春香从门外进来,神色慌乱道:“不好了二夫人!二公子被关起来了!”
她闻言心慌了一瞬,针尖就扎进了指腹,冒出一滴血来。
她拿罗帕包扎了,连忙放下绣花帕子,急着问道:“怎么回事?”